抵达京城时,没有看见谢峤,却出现了一个意料不到的人。
聂颂宁微微拧了拧眉,扶着竹心的手下了马车,走到谢芫面前,正准备行礼,就被谢芫快速扶了起来:“颂宁,你无需多礼。”
“。。。。。谢公主。”
相对聂颂宁的尴尬,谢芫却自若得许多。
毕竟聂颂宁没死一事,如今在京城已经不算秘密了。
从听闻谢峤飞奔出城开始,满京城的人都在议论纷纷究竟发生了什么,个个一头露水,直到不知从何传来的风声提到聂颂宁其实并没有死,太子这是去抓人了。
那一瞬间,幸灾乐祸的人数不胜数,都想看她怎么死。
却没想,没过多久,太子回来了,身边却没有聂颂宁。
而且还听闻聂颂宁不但没被太子掐死,而且还四处周游,好不快乐。
谢芫挽起聂颂宁的手,往城内走:“太子哥哥今日有事情耽搁,所以才没来接你,颂宁,你可别生气。”
聂颂宁的语气听不出来什么情绪:“臣女怎敢生气。”
谢芫像是没听出聂颂宁言语中的冷漠,一路上拉着聂颂宁叽叽喳喳地聊个不停。
等到了聂府,她才松开她的手,笑道:“本公主还得去皇祖母那,就不进去了,改日再过来找你玩。”
“臣女恭送公主。”
“。。。。。。”
聂颂宁回府后,便去了殷望舒那,两人刚聊了会天,便见丫鬟小昙走进,温声道:“小姐,裴公子求见。”
殷望舒看了眼聂颂宁的神色,拍了拍她的手,道:“从闻在得知你去世后,便一直很难过。。。。。。母亲这不需要你陪着了,你过去跟他聊聊吧。”
“。。。。。。那你记得趁热把补药喝了。”
穿过一处假山,聂颂宁看见了那个站在凉亭等着她的男子。
男子依旧一袭蓝袍,墨发用玉冠束起,宽肩窄腰,长身玉立。
她敛了心神,往凉亭走去。
刚走近了些,裴从闻便听见动静转身,待看清来的人是谁后,瞳孔一缩,想也没想便上前抱住了她。
聂颂宁本来想推开他的,但感受到他在颤抖后,最后还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对不起,从闻哥哥,害你担心了。”
“。。。。。。你当真就这么心狠?”裴从闻的声音哑得吓人,手指都在发抖。
他从小就喜欢聂颂宁,一直认为那纸婚书有用,只要长大了,他就能迎娶她。
可世事难料,她不喜欢他,不愿嫁他。
这些他深知强求不来。
可喜欢之事怎会这么轻易就放下?
在她死后他便一直萎靡不振,直到谢峤出城后,倪舞被他控制在府中时,他才渐渐反应过来,那日倪舞入宫,当时便与她商讨了假死一事。
而他就在外面看着,对此却全然不知。
聂颂宁睫羽轻轻颤了一下,没有吭声。
裴从闻缓过情绪后,将人松开,红着眼看着她,像是不听到她的回答就不罢休。
聂颂宁无奈叹了一声,道:“假死一事过于冒险,你不知道对你反而更好。”
“所以倪舞就可以知道吗?”裴从闻定定地看着她,眼里尽是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