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峤抬眸看了眼天,随后回答:“你看他的眼神清白,他看你的眼神可不算清白。”
“那日你在玉兰阁与他见面时,分明看出了他的心思,如今为何又要拿这种话搪塞我?”
聂颂宁一愣,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谢峤指的是裴从闻带倪舞进宫时那日。
所以他果真看见了她与裴从闻在玉兰树下的聊天。
难怪那日夜晚他会突然发疯。
“你若觉得我在搪塞,那我也没有办法。”聂颂宁淡声道。
耳畔忽然传来一声无奈到至极的叹息,只听见他说,“我无法忍受我看见你远离我,却靠近别的男人。”
“。。。。。。”
聂颂宁杏眸微微一凝,转而语气变得寡凉,“你莫不是要耽误我最好的年华?等我人老珠黄了才肯放过我?”
“不会的。”我会在你最美的时候迎娶你。
回应的只有聂颂宁的呼吸声。
起初只是微雨,到后来微雨渐渐变成豆粒状,这里离京城还有一段距离,谢峤想了想,忽然一扯缰绳调转了方向。
“你想做什么?”聂颂宁察觉到调转了方向,连忙偏头瞪他。
但夜色浓郁,根本看不出来这是在瞪她。
“快下大雨了,不远处有个弃庙,我们先去那避一避。”
聂颂宁咬牙:“我困了。”
可未等谢峤安抚她,这雨逐渐变大,像是在回应谢峤的话。
“。。。。。。”
谢峤摸了摸聂颂宁的头,道:“明日就别去烟玉堂了。”
“。。。。。。”
夜风本就微凉,有了雨水的加持,变得更加寒凉,阵阵刮着她。
聂颂宁今日并没有把头发挽起来,而是将其全部挽在身后,用一个发簪固定。
方才摔下马车,又发生争执,这么一折腾,她的头发早已变得松松垮垮地。
身后固定青丝的发簪本就岌岌可危,被谢峤这么一摸,头发便彻底散开了,头上的珠钗也随之一骨碌地掉落在地。
聂颂宁瞪大了眼,捂着头发往后看,见看不清,咬着牙瞪向那个始作俑者。
始作俑者一时间也是有些尴尬。
他轻咳一声,“我赔给你新的。”
聂颂宁深吸一口气,开始不理解自已前世为什么会喜欢他,明明这个人给她带来的只有霉运。
不远处当真有一座古庙,虽早已荒废,却不难看出古庙富有生机时的辉煌。
谢峤策马停在庙宇前,翻身下马,却制止的聂颂宁下马的动作。
聂颂宁疑惑地看着他。
“我先进去打探一下,你在这别动。”
聂颂宁扣住缰绳,“你就不怕我自已骑马跑了。”
谢峤闻言挑了挑眉,清隽的脸颊浮现淡淡的笑意,“你若是不困了,想继续折腾,大可去做。”
聂颂宁憋着脸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