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声停了,人散了。
沈宴秋从回忆中抽离,伸手又拿了一杯,仰头下肚。
清爽冰凉的口感,回味中还有丝丝蜜桃的甜味,她却觉得有些苦。
她双肘撑交叠放在桌上,侧头看向舞台,那道相似的身影已不在。
徐萱妮看她坐都坐不稳,吩咐人把桌上的酒都撤了。
她手虚扶在腰侧,“宴秋,你还好吗?”
“很好啊。”沈宴秋往她肩膀上倒,迷迷糊糊指着舞台,“你的青春男大呢?怎么不见了?”
徐萱妮顺着视线看过去,“下班回家去了。”
她扶着人从高脚凳上滑下来,哄道,“我先扶你过去那边坐着,你等我一下,我带你回家。”
“不用扶着我!”
沈宴秋踉跄着自已站直,“我、我自已能走!”
她辨别了一下位置,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掀开水龙头,沈宴秋撑着洗手台洗手,胃里烧得难受,可就是吐不出来。
她紧皱眉头,弯腰冲洗了下脸颊和脖颈。
凉爽了一阵,脸又烧灼起来。
她酒量浅,刚才贪杯喝了几杯,刚喝时没感觉,现在后悔得要死。
关掉水龙头,她晃着脚步走出去,感觉天旋地转。
往下栽倒之际,徐萱妮接住了她。
看她红扑扑的脸,懊恼不已,“哎哟,早知道你喝一点就醉成这样,我就全给你上饮料。”
沈宴秋嘿嘿一笑,往她怀里倚靠。
徐萱妮叹了口气,扶着人到沙发处坐着,往她身上盖条毛毯。
她蹲下来,手指触碰她滚烫的脸颊,“怎么样?心里有好受一点吗?”
沈宴秋睁眼,眸中清明,“我没有不好受啊。”
“还嘴硬。”
徐萱妮嗔怪看她,“你脖子上那些痕迹,是蚊子咬的?”
“。。。。。。”
“宴秋,你有没有想过,和周佑川坦白呢?不管怎样,他有权知道真相啊。”
沈宴秋阖了阖眼,嘴角轻扯,“不用了。”
解释那么多有什么用,结果都一样。
徐萱妮眉越拧越紧,“那你自已的意愿呢?你是不是也不想离婚?”
“。。。。。。”
沈宴秋不吭声。
头一歪,往沙发倒下去,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