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越来越大,呼啸声如同悲鸣。
海岸边的遮阳伞被吹得摇摇欲坠,手机收到短信,海城将有台风刮过,发来暴雨大风预警,提醒市民注意防护。
雨还没下,别墅庭院开着幽黄的路灯,沈宴秋坐在长椅上,任风刮乱头发。
手里攥着手机很久,静静等待离家人归来。
复杂苦涩情绪杂乱,将她整个人充斥。
她在充满教条和约束的环境下长大,养成了她的韧性和坚强。
从小她对沈父言听计从,因为有母亲的死压在身上,她从不敢违背反抗。
沈父对她严厉大于关怀,她对感情天生冷淡。
周佑川的出现,唤醒了她的一点本性。
可当事情被发现,她很快被打回原形,那点爱人能力,在刚萌芽时就被无情掐灭。
她以为她是回到了正常的生活轨道。
但她低估了他对她的爱。
沈宴秋心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想起那年,两人在领了证件,互相依偎承诺,一起克服往后的所有艰难。
而不久,她就狠心向他提出离婚。
想起那次海棠花树下分别后,他偶会回来,而她却次次提离婚。
是她将他逼退了。
沈宴秋抱着膝盖,裙摆被风刮得簌簌响,有豆大的雨滴砸到脸上,冰凉的冷意。
或许当年她就不该招惹他。
更不该分开时,还要说出那样决绝的狠话。
她错得彻底。
砸落的雨滴越来越多,远处的海和天际连在一起,灰蒙蒙的,像是将临世界末日。
如果是以前,她会欢呼,希望风雨再大些,将所有一切都毁灭。
而现在,她只担心他能不能归得了家。
身上近乎湿透,头顶突然多了一把雨伞。
周亦巧拽着她起身,“病不是刚好吗,怎么还坐这里吹风淋雨。”
“你放心,阿晟有经验,这种天气他见怪不怪了,佑川跟他在一起没啥事。”
“快回房间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
沈宴秋被周亦巧带回房间,一声声唠叨中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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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茶杯续上上好的普洱,香味醇厚扑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