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消毒水味刺鼻,病房中安静,只有点滴的声音。
病床上的人动了一下,趴在病床边睡着的沈宴秋立马醒来。
她忙抓住沈志远的手,“父亲,您醒了,要喝水吗?”
沈志远垂眸扫了她两眼,闷哼嗯了声。
沈宴秋忙起身,从保温杯里倒杯水,把吸管递了过去。
待他喝完,抽了张纸巾擦拭嘴角。
病房沉寂片刻。
沈志远视线落在她脸上,低声,“你和他多久了?”
沈宴秋怔了一下,掐紧指尖,“您先好好休息,我们先不谈这个可以吗?”
他的语气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那你就听我的,跟他离婚。”
沈宴秋如临悬崖,心往下坠。
“父亲。。。。。。”
她伏低身子,“我们已经四年了,我毕业后领的证。”
“我看你是被他灌了迷魂汤药,让你瞒了我四年!甚至还不顾婚约,私自结婚!”
沈志远微微眯眼,冷笑一声,“呵,这就是我教导出来的好女儿。”
“我死了也好,去跟你母亲陪个伴,这样就没人管你了。”
沈宴秋心揪在一起,“求您别这样说。”
“瞒着您是我的意思,跟他无关,我只是怕您不同意——”
“所以你就先斩后奏!”
沈志远挣开她的手,偏头看向另一边,固执威严的模样,“如果你还念及我们的父女情,就跟他断干净!”
沈宴秋脸上失了血色,眼睛红肿。
她抓着他的手,颤着声哀求“就这一次。。。。。。”
“我从小都听您的话,就这一次,你顺着我行吗?我真的爱他。”
沈志远偏头盯着她,语气微沉,“你想逼死我,对吗?”
沈宴秋泪眼婆娑地摇头,“不,不是的。。。。。。”
她隐隐感到绝望。
她爱周佑川,他们共同铺垫建设的美好未来,她满心向往期待。
可是,沈志远是她的最亲近的家人啊。
她怎么能逼死自已家人,自已安居乐业呢。。。。。。
沈志远深吸了口气,语气柔和几分,“宴秋,你和徐家的婚事,是你母亲生前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