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件事,我什么都能答应你。”
沈宴秋全身瘫软在地上,彻底绝望。
庄妤是生她而落下疾病去世,这是她的一个心结,更是一个噩梦。
梦中,她总会想起冰冷的医院走廊里,那辆推出抢救室的车。
那个跪在地上,掐着她,情绪激动嘶吼的父亲。
一遍一遍地说,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她闭了下眼,感觉脸颊划过热意。
那份冲破束缚追求自由的勇气,最终还是失去了。
她根本没得选。
沈志远睡下,她离开了病房。
她如行尸走肉般走在走廊上,浑身冰冷。
手机不断震动,全是周佑川的未接电话和未读信息。
她深吸一口气,在椅子上坐下来,摁了接听。
他焦急的声音传来,“你终于接电话了,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去了你家也没找到人——”
“周佑川。”她轻声唤他。
他听出她声音的不对劲,“怎么了?”
沈宴秋咬住唇,哽声,“我们离婚吧。”
对面沉默了许久,怀疑自已是不是听错了。
他笑了声,“宴秋,不要开这样的玩笑,我会跟你生气的。”
她忍着情绪,轻声,“我认真的。”
感觉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她克制不住,直接掐断了电话。
沈志远在院观察了三天,到第四天出院,沈宴秋全程陪同。
车子停在沈家门口,她看到守在她房间窗下的周佑川。
那是阴天,天空一整片灰色,他站在许久未修葺的围墙边,目光平静而温柔。
她把沈志远送回房间,整理好思绪,出来见他。
他早该回京都工作的,可是很显然,他等了她四天。
仅仅四天,他轮廓变得消瘦,脸色憔悴,原本熠熠生辉的眼睛也黯淡下去。
周佑川扯唇,勉强扯出笑意,“宴秋,你是跟我开玩笑的,对吧。”
他上前,想要牵她的手,被她退后躲开。
他手停滞在空中几秒,弯曲收起,佯装不在意。
温声,“是不是你父亲生病了,你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