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反应过来,周佑川已经从另一边下车,牵起她的手去坐电梯。
她跟上脚步,视线落在紧牵着的手上,心口有点痒。
开门进屋,他终于松开她的手换鞋,也丢了双拖鞋给她。
全新的女士拖鞋,是她的尺码。
他没理会她发愣,“你自已去书房找,我去煮醒酒汤。”
沈宴秋点点头,看他将西装外套和她的包都放到沙发上,卷起袖子往厨房走。
她扶着鞋柜换好鞋,直接去书房找文件。
周佑川的书房很整洁,书籍和资料都是分类放好的,桌面的东西一览无遗。
她随意翻了一下桌面的收纳架,很快便找到了。
将文件放进自已的包里,她去厨房看周佑川。
厨房灯光明亮,他袖口卷到小臂,露出浮起的青筋脉络,围裙系在腰上,宽肩窄腰,背影是极致的倒三角。
水开发出咕噜的声响,他将食材都倒进锅里。
沈宴秋看了一会,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
周佑川怔住,清清润润的嗓音,“怎么了?”
他握住她腰间的手,想转身,被她箍紧腰,“周佑川,你先听我说。”
他轻抚她环在腰间的手,指腹摩挲戒指,轻笑,“嗯,你说。”
沈宴秋眼睫轻颤,整理好思绪,缓慢说道,“我知道你不甘心,因为我家人反对就和你分开。”
“你还记得吗,你之前问过我家里的事,我不愿说。”
这是一道无法疗愈的伤,她从来不跟别人提起。
她深吸口气,“我母亲三十七岁才生了我,高龄产子,她落下一身疾病,在我五岁时就去世了。”
周佑川蹙眉,轻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沈宴秋平复情绪,继续说道,“她走之前,给我和少钦定下了婚约。”
“她本意是为我好,但是我父亲在她离去后便性情大变,将婚约视为不可违背的约定。”
她声音越说越弱,停顿也越久。
“我不是想找借口,我后来想想,我婚约在身,还去招惹你,是我不对。”
“我做事也冲动,没有头脑,明知我父亲肯定会反对我们俩,我还跟你结婚,是我的错。”
“周佑川,对不起。。。。。。”
周佑川抓住她的手转身,将围裙轻易脱下来,抱住她。
指腹描摹她如画的眉眼,掌心扣着盈盈一握的纤腰,温声安抚,“你知道我并没有怪你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