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小圆框墨镜的张海杏低头从墨镜上方的缝隙里看了看乖乖吃饭的刘丧,又看了看正在用电脑处理事情的刘玥,不可置信地伸手指向自已。
“你让我帮你带孩子?我带他去跳伞还是冲浪?”
刘玥拨了拨架在鼻梁上的无边眼镜,视线都没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过。
“我这个小侄子有心脏病,人要是玩没了你得赔我一个。
再说,又不是让你带,你帮我把他送到你们海外张家的地盘上帮我看会儿孩子就行。”
“就这么简单的事你为什么不叫张海克或者张海楼过来,非得把我薅过来。”
张海杏翻了个白眼表示难以理解,然后自来熟地从冰箱里翻出雪糕,在刘丧眼巴巴的目光里自顾自地坐到刘玥旁边吃了起来。
“因为你离我最近。”
“是吗?”
爱听八卦的张海杏把脸靠在电脑屏幕旁边直勾勾地盯着刘玥的眼睛。
“我怎么听说张海楼那小子隔三差五就往你这儿来献殷勤,我哥都不一定能随时随地使唤得动的人,一个月最少往你这儿跑一次,眼巴巴地凑上来给你跑腿打下手!”
“他怕我。”
“他要是真怕你就应该远离你,而不是凑上来!”
“……一句话,帮不帮?”
“帮,肯定帮!”
冰凉的雪糕冻得张海杏眯起了一双丹凤眼,脑子里思考着她把刘丧当刘玥儿子抱回去给张海楼看的话,会发生什么事儿。
要不是这两年跟海外张家走得足够近,刘玥也不能这么放心地把孩子往他们那儿放。
关键是她和海外张家并没有利益冲突,相反,张海克的外贸公司想把业务拓展到德国来还需要刘玥帮忙牵个桥、搭个线。
“过阵子我把我大侄子也送你们那儿去,先帮我照看一段时间,入学也直接走你们那边。
还有那个外贸合作的事,邀请函搞到了,记得带回去给你哥。”
滑轨的抽屉里刘玥从里面掏出一封用火漆封好了的邀请函递给张海杏,示意她不要弄丢了。
“既然你回国这么危险,要不要我给你找个保镖?”
“保镖?能打得过你们族长的有吗?”
刘玥本来只是随口一说,这些年她和国内的人完全断了联系,张启灵和海外张家的来往又仅限于张海克,所以她还真不知道对方近况如何,只是顺口提起。
“有是有,不过老家伙们比张海克还封建,我怕到时候打起来他们直接把你绑了送族长面前。
差一点的要吗?到时候我直接打包给你送过去听你使唤!”
刘玥没细究张海杏的一时心血来潮,随口应下。
反正张海杏做什么都不可能瞒得过张海克,要是她真的干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张海克会通知她的。
以防万一,刘玥将自已亲手做的可开口的银丝镶嵌的香囊球项链戴在刘丧脖子上,还给了他两盒香丸。
“这一盒是用来治病的,记得每周用一颗。
这一盒如果你遇到危险就扔进火里或者用火烤一烤,放心,对你没用。”
刘丧将两盒香丸收进书包里放好,恋恋不舍地跟着张海杏坐上了去往港外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