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你冷静一下。”
“我怎么冷静!
你告诉我怎么冷静!”
夏明虞两只手被安保人员控制住,可她面容依旧扭曲躁暴,尤其是闻到自己脸颊、脖颈上散发出的臭味,就恶心得想吐!
更衣间闹出的动静太大了,不得不惊动霍之遥前来处理,知性优雅的女人一听又是自家女儿,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一把推开更衣间的门,眼前场景令她两眼一黑。
只见柔弱不堪的乔见晚头也磕破了,脸也打红了,双手还被蕾丝条绑在腰后,整个人神智不清似的倒在角落里。
夏明虞则是一脸狂躁不安,无论怎么用毛巾擦拭自己的脸,哪怕把皮肤都搓红了,那些墨色也依旧存在。
“死女人,你到底给我泼了什么鬼东西!”
她气得把毛巾重重砸进水盆里,溅起的水花淋湿霍之遥的高跟鞋。
夏明虞这才恢复一丝理性,惊恐又胆怯地跪到母亲面前,恳求道:“妈咪,您这回一定要帮我,我不要输给霍清梨,我不可能会输给她的!”
霍之遥居高临下狠狠扬了她一巴掌:“我看你真是疯得不轻!”
她指着不成人样的乔见晚,脸上肌肉控制不住抽搐,压低了嗓音:“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她是季明峥的妈妈,是你乔世伯的女儿!”
乔家在全盛期跟夏家是世交,现在哪怕没落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总归不要与人为敌。
这死丫头倒好,把乔见晚弄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夏明虞这才心虚,捂着脸小声辩解:“我,我怎么会知道嘛,我从来没有在宴会上见过她。”
乔见晚自打成婚后深闺简出,已经不怎么与圈内社交了,只有在季奕城深陷桃色绯闻时,才偶尔出现在大众面前,寥寥不过几次。
以至于年轻一辈很少认识她。
季奕城目光不停地看手表,想到妻子这一段时间疯疯癫癫的表现,起身离席出去寻她。
他找了半天毫无踪影,儒雅温柔的脸庞浮现一丝着急。
正巧服装师在旁边打电话,语气火急火燎:“一个疯女人突然把墨水泼在夏小姐身上,夏小姐气疯了,差点杀人!
所以十万火急,你赶快把那套备用的黑色高定裙送到霍利西亚大礼堂。”
季奕城听到一半,已经迫不及待往更衣室去。
他打开门,看到乔见晚像犯人一样被绑住手脚,脸上更是精彩纷呈,目光呆滞地坐在角落里,内心狠狠一紧。
季奕城冲进去抱起女人,怜惜道:“晚晚,你怎么样?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乔见晚直到依偎在丈夫怀中,眼泪才猛地冲刷下来,手指颤颤巍巍指向夏明虞。
“是她!
奕城,是她做的,一切都是她做的,我都看到了。”
夏明虞连忙躲到了母亲身后,不敢看季奕城阴沉的脸色。
霍之遥沉着冷静开了口:“明虞,把门关上。”
今天外面到处都是长枪短炮的记者,但凡拍到一张照片,对屋内的四人百害而无一利。
季奕城心知肚明,所以忍得清瘦两腮凹进去,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才抬头看着霍之遥。
“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霍之遥脸色也不好看,她虽然跟季奕城苟且偷情,但本质上各取所需,从没有想过要害乔见晚,只是今天误打误撞……
“明虞,还不快向乔阿姨道歉,请季叔叔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