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熹宁提了音量通知车夫,“去金樽楼。”
裴彰叫她传信,但她不想让人知道她和东宫有所牵扯,既然两次都能在那碰到裴彰,说不定这次也能碰上呢?
魏熹宁交代春桃进去瞧瞧,若是没见着人就罢了。
但这属于承平侯府的马车刚停在酒楼门口就被站在二楼栏台的裴彰看到了,他看到春桃下了马车进了金樽楼,直觉就是来寻他的。
说了失陪之后裴彰就径直走下楼,看到四处张望的春桃,不禁笑笑开口,“找孤?”
春桃转过身看到人,立刻垂首行礼,“是,我们夫人有事找,不知殿下是否……”
“有空”
两字还没说完,裴彰就接了话,“有空。”
春桃还没抬起头,就见这人一阵风似的走了过去,不由在原地愣了片刻才追上去,走出酒楼只看到裴彰进马车的背影。
魏熹宁闭目休息,听闻掀帘的声音睁开眼,却看到是裴彰,不禁有些恼怒,一时也忘了礼仪。
“你怎么就这样进来了?”
“你想通了?”
裴彰笑笑坐下。
魏熹宁轻叹一声,但也不想伪装什么,“是。”
“那便明日好了,酉时,金樽楼雅竹小筑,孤能找来魏心月,你能找来燕启么?”
他看着魏熹宁的脸上满是不信任。
也不怪她,如今京中人人都知她不如后来的姐姐,信不过也是正常的。
“殿下放心。”
燕启不一定会为她而来,却不代表不会为了魏心月而来,这事,轻而易举。
“劳烦殿下跑这一趟,殿下可以回去喝酒了。”
“啧,用完就扔,你以前这温婉的名声到底是怎么传出来的?”
裴彰突然觉得他以前还是对魏熹宁了解太少了,否则他努努力,这太子妃也许就不是霍家那悍妇了,行事莽撞不过大脑,害他被父皇训斥,平白让睿王看了笑话。
不过话虽这样,裴彰还是老老实实起了身,“走了。”
直到他下了马车,魏熹宁都没有再开过口。
她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裴彰对她这种态度,当真只是看她可怜吗?
但若说他爱慕自己,也属实是害怕自作多情了。
魏熹宁索性懒得再想。
春桃看到太子下了马车才敢上来,“都谈好了?”
“嗯,明日侯爷回府了记得告诉我。”
第二日魏熹宁没去医馆,给秋杏扎完了针就在屋里打着络子。
到了下值的时间,燕启竟然准时归府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魏心月被太子约了去,所以他才这般准时回府。
魏熹宁放下手中的活往燕启的院里去,自那夜燕启冲动吻了她之后,两人没再见过面。
再次相见,也全当那夜的事不曾发生。
“侯爷今日可想见魏心月?”
魏熹宁开门见山。
“你这是何意?”
燕启拧起眉,看向对面的人。
“金樽楼的雅竹小筑,现在去应该可以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