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他的初衷!n
阿飘悻悻的摸了一下脖子,道:“那就是去投胎?”n
阆九川问了宁珑的生辰八字,掐算了一番,有些无奈道:“先生之命尚未全绝,投胎,只怕也要等等。”n
“不是,就算是生魂,这都多少年了,也早成枉死鬼了,怎么还没算绝?”阿飘皱眉。n
阆九川解释道:“生魂离体,过了七七四十九日而未归位,便成枉死鬼,但先生的生魂,囚于玲珑塔,偏这玲珑塔,有你的骨血所成,也不算全然离体,这也是你能多年催运的一点缘由。”n
“先生之寿,仍有三十栽之久,要么自戕,但这样入了地府投胎都得排队。”她看着宁珑道:“且您虽然养好了些,但这些年被压制催运共享命魂,魂元有失,也不好现在就入地府,不然您就是投胎,也会因为魂魄不稳而体弱多病,有害无益,所以您还得养一养这魂魄。”n
宁珑一笑:“也无妨,我也不急。”n
阆九川点头:“先养着也是好事,说不定有转机。”n
“那盛怀安呢?”阿飘问:“他也有骨血在这玲珑塔,先生不死,他岂不是也跟着苟延残喘,这不是便宜了他?”n
阆九川摇摇头:“遭孽力反噬,这是天道因果,他区区凡人之魂,岂能敌?而且他这欺君之罪一定,必会被砍头,人皇杀之,他还拿什么喘,他的魂儿入了地府都还得遭鞭策。就算不是,你以为他现在活着就是好事?那比死还痛苦好吧!”n
她看向那玲珑塔,道:“先生且等着就是了,盛怀安一死,便是此塔有他的骨血,你们的羁绊,都会断得干干净净,到时候,先生的魂魄会更稳固瓷实。”n
一切尽在不言中,宁珑向她一拜。n
商定了他的去向,宁珑便回到玲珑塔,那塔仍由阿飘供着,但魂香,却是阆九川出了。n
阿飘看她不走,道:“此事已了,你还有啥事?”n
“镇北侯,乃是我的杀父仇人,他拿了一个情蛊,帮我查一查他。”阆九川的脸色很冷。n
阿飘怔住,怎么又冒出杀父仇人来了?n
阆九川把给灵巫搜魂的事说了,道:“不管他是不是我前世的父亲,他名义上也是这身体的父亲,这因果羁绊我斩不了。而且,他乃是枉死!”n
战死不过是遮掩枉死的假象,害他的人却拿着本该属于他的荣耀享着荣华,还假惺惺地为他每年做法场?n
到底是超渡缅怀亡人,还是要借以法场安自己的心?n
她都有些怀疑,阆正汎投胎了没,如果没有,那他的魂,会不会像宁珑一样,被镇压在哪个旮旯地?n
阆九川想到这一点,胸口就传来一阵刺痛,戾气压不住,嗖嗖地往外散。n
阿飘叹了一口气:“刚还了宁珑先生的冤,又来一个阆正汎,还是一样的阴损破事,人性之恶,比鬼还可怕。”n
阆九川默然,还真是这样,阆正汎的情况,和宁珑,有何分别?n
“我能拉盛怀安下文坛,亦能将那镇北侯掀下马。”阆九川的声音冷冽,眉目更是冷酷,道:“作恶者,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