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流的虚汗,沾上空调冷风,像是到了相反的季节。
夏笙在凌晨四点醒来,手抚上脖子,咽了咽,喉咙疼痛难忍,感觉再不喝水就要渴死了。
她拿出手机,查了查外边的天气情况,红色预警已经过去,剩下一整天的大风大雨。
夏笙短暂犹豫过后,还是决定出去找水喝。
将毯子罩过头顶,轻轻转开门,夏笙一眼就看见,挂在门把手上的水杯。
她解开绳子,拿回自已的杯子,其中重量能感觉到里面灌满了水。
怕又突然打雷,夏笙快快退回了房间。
床边,她仰头喝了几大口后,开始恍惚……这水,是陈斯屿帮她倒的?
…………
不出意外,第二天,夏笙发烧了,早饭、午饭一个都没赶上。
甚至一点钟,陈斯屿来敲门,她都没听见。
“想和我一起睡觉了?”
夏笙眯开眼,看见陈斯屿站在她床边,没有被吓着,反而微微扬起唇角。
她内心复杂又慷慨。
就说,她美色不差。
这么多天,陈斯屿对她一点都不心动,她不相信。
这不,今天,终于知道她的好了?
陈斯屿将退烧药丢到她床头柜上,面沉如水,声音冷冽:“38度3,不想烧成傻子,就起来吃药。”
“哦。”
原来不是来找她一起睡觉的,夏笙幻想破灭。
她试着动了动,发觉身上哪哪都疼,像被压了块千斤重的大石头,随便做什么动作,都异常沉重。
每次打完雷都会发烧,夏笙早就见怪不怪。
她躺在床上不想起来,懒懒地从被子里伸出手,问道:“药呢?”
陈斯屿冷着脸,没说话,隔了三四秒,他拿起那板药,对准她手心,拆了一颗。
夏笙就着水乖乖吞了。
很快,她又睡了过去,完全不防备,陈斯屿就在旁边。
陈斯屿看着她虚弱无比的睡颜,微微皱眉。
半天,他收回视线,拆开了床头柜上的退热贴。
…………
等夏笙真正睡醒,是三个小时之后。
她感觉到自已身上的酸痛减缓了许多,知道是药起了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