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夏笙也是无聊,随便测着玩,没想到真有了,一开始连她都吓了一跳。
“我是没反应过来,不是不开心。”
“你是开心的?”
“嗯,开心。
很开心很开心。”
眼下,唯一需要纠结的是,明年陈斯屿会很忙……
陈斯屿没说话,夏笙以为得不到他的回答了,但之后的每一天,他六点前必定已经回到家了。
“你不管你的学生了?”
夏笙开始担忧他不敬岗爱业了。
那这样,自已就是罪魁祸首。
据她所知,他的那些研究生非常好学,每天追着他问问题,这也是他为什么这么多个晚上,回家晚的原因。
做一次数学模型,需要花上个把小时,陈斯屿计算再快,也得等模型好了再演示。
归根结底就是,他的能力和研究生的不在一个层次。
“管。”
“什么嘛。”
夏笙后来才知道,陈斯屿是怎么克服,教书和陪伴之间的冲突的。
他的研究生走上了他的“老路”
。
汪院长当年对陈斯屿的那套,被陈斯屿一点不漏地用到了他的学生身上。
他解决冲突的办法,通俗点讲就是……解决研究生。
陈斯屿不怒自威,一年一千题的任务,没人敢拒绝,又因为他手里握着的成就,研究生们更加心悦诚服,全当这是他对他们的考验。
陈斯屿一开始没想到,他愿意任教,将自已所学所知教给有天赋的年轻一代,不是看中为人师表这点被人所津津乐道的高尚之道,而是,探索数学的奥秘永无止境,他愿意加速这个过程,哪怕以个人之力微乎其微。
他愿意受规则约束,在海大教书,按照海大的规矩。
但自问这些研究生,能力在当年丁兰班之上,还是之下,答案肯定是之下。
既然是之下,那注定交流会慢很多。
解决办法只有两个,一个是他放慢脚步,他去花时间等他们,另一个则是,研究生们加快脚步,让他们追上他。
“哇,你好狠。”
夏笙清楚真相后,替研究生们捏了一把汗。
一年一千题,不是谁都能行的,不然这么多年,汪院长怎么会只收了一个陈斯屿。
“我出的题不算难。”
“……”
他的“不难”
,好像和别人的不太一样?
“不会是因为我吧?”
“你加快了我做这个决定,但没有你,我之后也会这么做。”
他们想进步,就必须经历这些。
夏笙摸了摸自已的肚子:“你吓到小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