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岁捏着那香囊,耳根微烫。
愣是拿也不是扔也不是。
最后干脆随手将香囊塞进梳妆匣子里。
然而指尖残留的檀香气息却萦绕不散。
她转身躺上榻,睁着一双眼盯着那帐顶的缠枝花纹,思绪如麻。
直到现在,江辞岁都摸不清,陆朝年究竟想做什么。
窗外树影婆娑映在窗纸上,静谧到诡异。
直到她好容易快睡着时。
"沙沙——"
耳畔瓦片轻响的声音让江辞岁骤然睁开双眼。
她凌厉的目光射向窗外。
在军营中练就的警觉性使她悄无声息地翻身下榻。
江辞岁动作利落的从床榻边暗格中摸出匕首,直接一个纵身翻出窗外。
不过瞬息之间便跃上房梁。
屋顶上倏然吹了一阵寒风,江辞岁不禁伏低身子,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四周。
府外打更人的梆子声隐约可闻,近处却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听错了?"
江辞岁不禁喃喃自语,视线却仍旧没有半分松懈。
就在这时,墙根下忽而闪过一道黑影。
只见那人身着一身下人的衣裳,走起路来频频警惕张望。
江辞岁眼睛一眯,顺着那人朝着的方向看去,忽而意识到他这要去的……
可不就是兄长卧房!
江辞岁眼底倏然迸发出一股寒意,捏着匕首的手指骤然蜷缩成拳,刀刃泛出冷光。
陆朝年将江府团团围住,竟还有刺客潜入。
只怕是为藏人耳目,蓄意已久!
她身如鬼魅,动作矫捷悄无声息的溜下屋檐。
就连足尖点地也未发出一丝声响。
那鬼鬼祟祟之人左右张望了一下,便掏出个东西来,对着兄长卧房的窗棂下手。
撬窗户到一半的时候,那人忽而瞳孔紧缩,颈后一凉。
等他再想逃跑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别动。"
江辞岁的瞳孔在月光下泛着阴冷的暗光。
嗓音带着几分清冷的杀意:"谁派你来的?"
那人身形一僵,他缓缓举起手来,手中的东西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上。
就在江辞岁以为他已经束手就擒的时候,却瞧见他猛然抬头,眼底闪过一抹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