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莺忍不住笑,眉眼里又多了几分媚色,连声音都缠绵了起来,她故意触了下方才碰到的地方,抬着眸子问他,“这么喜欢我呀?”
谢长宴火速又扯了一层被子盖,骂她,“自作多情!”
她又去学着那些贵公子调戏女子一般伏在他身上去用手指勾他的下巴,“嘴上骂我,身体却很诚实嘛。”
他气得去推她,苏莺也怕把他真惹毛了,不敢再逗,谢长宴衣服倒穿得很顺利,裤子却如何都穿不上,苏莺瞧他干努力也没什么用的样子,好心问他,“软了吗?”
“苏莺!”谢长宴好不容易才下去的气又上来了,苏莺笑,“软了我就来帮你穿嘛,不是已睡过了吗?怎么还这样羞涩?”
他回给她一个冷哼,苏莺为他穿好了裤子,他兀自上了轮椅,自已推着跟苏莺出了门。
屋外晨色朦胧,昨夜又下了一场大雪,路面已积了厚厚的一层雪。
谢长宴垂眸瞧了一会儿路面,忽然叹息一声,“这么大的雪,又要有不少老百姓被冻死了。”
奴仆还未起床扫雪,苏莺便照旧自已找了把扫帚,扫出一条刚好够轮椅走过的小道。
就这样一路到了厨房,这样早,连春桃都没来,厨房内冷得像能结冰,苏莺找了些柴火,用打火石升了火,她安排谢长宴去看火,自已从厨房内翻出些几块羊排、一条鱼和一块肘子。
她琢磨了一会儿,将鱼去了鳞,挖了内脏,羊排剁成了小块。
谢长宴瞧着她,时不时往炉子内扔些柴火,苏莺处理鱼和肉的时候动作很干脆,漂亮地不拖泥带水,就像是个训练有素的士兵,每一招都能直指敌人最致命的地方。
处理完了肉,她回头问他,“饿吗?”
谢长宴摇头,往常这时候他还未醒。
苏莺于是将羊排放入盆内,放了些盐,又加了水,冬天的水那样冷,她却抓拌了许久,捞出后又加了些调料腌制,准备了些辣椒、姜、蒜,又淘了米,加水放入锅中煮。
谢长宴看得眼花缭乱,瞧她像变戏法一般做出一道炒羊排、一道冰糖肘子和水煮鱼。
她照旧将吃食装进食盒内打包,去她喜欢的琉璃房子里吃。
今日的饭吃得格外郑重,苏莺先找来了笔墨纸砚放在桌角,将三道菜的名字写在了纸上,随后将它们一盘一盘地从食盒内端出来,搓着手看着谢长宴夹起了炒羊排。
“怎么样?”她问。
他答,“好吃。”
谢长宴又夹起了水煮鱼。
“如何?”她又问。
他又答。“好吃。”
苏莺脸上的期待已少了些许,直到冰糖肘子也是相同的对话,她才失落道,“你一点意见都提不出来呀?”
谢长宴觉得莫名其妙,“我又不是厨子。”
苏莺“奥”了一声,又将自已最近做过的饭都写在了纸上,问他,
“那你觉得哪个比较好吃?”
谢长宴本来懒得答,一转眼瞧见她期盼的样子,还是指了几个。
苏莺将她指的那几道菜重点标注了一下,谢长宴瞧她如此认真,倒也有些不好意思,“你不必记我的喜好,我吃什么都行。”
这回换成苏莺略显鄙夷地看他,“谁说我要记你的喜好啦?”
谢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