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宴只看了一眼便立刻撇过脸,身体却还是有了反应。
苏莺洗到一半才发现澡豆不够用,对谢长宴喊道,“你去帮我拿一块澡豆过来,就在那边柜子的抽屉里。”
谢长宴的脸猛地红了,想叫她自已拿,又反应过来她自已拿要比他给她送去要尴尬得多。
他“啊”了一声,按照她的指示拿到了澡豆,推着轮椅走到了屏风边将手伸了进去,眼睛却闭着。
他感觉到一只手将他手心的澡豆拿走,随后……一张湿热的唇印上了他轻闭着的眼皮。
“苏莺……”
他的长睫还沾着她唇上的水珠,恼羞成怒地去看她,苏莺却早缩回屏风后面止不住地笑,他只看见一个浅淡又玲珑的身影,听见如黄莺一般悦耳灵动的笑声。
“你这样我不会再给你递东西了。”
他已被她戏弄地有些无奈了,推着轮椅到了床边,将笨重的身体挪回床上。
苏莺恰时洗完澡,裹着毯子走到床边去擦头发。
她的发乌黑柔顺,皓腕却如雪一样白,配上那张鲜红的唇,三种颜色糅杂成一种极具冲击力的欲。
苏莺擦了会儿头发,确定不会有水珠再流下来才翻身上了床。
因着谢长宴不方便动,她细白的脚跨过他那双没知觉的腿走到了自已那一边,拿出了前几日买的药油,放入手中搓开,跪坐着为他的双腿按摩。
今日做了太多活,她按了一会儿便开始打哈欠,谢长宴体贴道,“若是困了便不要按了,先睡吧。”
其实他很想说“按了也没用的,不如早些休息”却终究没舍得伤她的心。
苏莺该是真困了,连脑子都慢了半拍,许久后才“哦”了一声,“有道理。”
谢长宴以为她终于听话,要躺下睡觉,她却擦了擦手,从枕头下翻出本书来递给谢长宴,
“我困了,你读会儿书给我听让我精神点。”
“……”纵然早见识过苏莺的不要脸,当谢长宴瞧见书皮上的《风流绝畅图》时还是惊得整张脸都红了。
男人在这种事上总是敏感的,他还以为苏莺又嫌他没情趣,红着脸翻开了书,却并不好意思读,苏莺打了个哈欠催促他,“快点啊,你再不读我要直接睡过去了。”
谢长宴尝试着张了张嘴,朗读上面的注解,“此姿势为男子在上,俯身含……”
接下来的字过分脸红心跳,他实在无法读下去,有些崩溃道,“为什么要听这种东西提神啊?!”
苏莺下意识回,“这怎么了?”瞧见他通红的脸才反应过来自已拿错了书,将那本《风流绝畅图》收回了枕头下,又重新抽出来本《三言二拍》来递给他,“还是读这个吧。”
动作分外熟稔,谢长宴抬起眸子质问她,“为什么要把春宫图放在枕头底下?!”
苏莺忍不住逗他,
“为了随时学习,方便伺候你嘛,你也知道你双腿残疾,能用的姿势不多,我自是要努力修习……”
谢长宴羞愤地打断她的话,“苏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