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词没骗她,因为还隔着裙摆下薄如蝉翼的软纱。很薄很软,泡了水后,存在感依旧十分强烈。
所以根本不算。
裙摆沿着黎瑭纤细的腰肢往下散落,挡住了一切,让她根本看不清此刻究竟是怎一个状态。
而黎瑭性子娇气,身体更娇气,不舒服就不乐意,开始乱来乱动。
姜令词按住她的后腰,向来清润磁性的声音此时蕴含了不容置喙的命令语调:“别动。”
黎瑭下意识响起他当时教她取悦自己时的语调。
好吧。
姜教授懂得多,她听话就是。
果然,理论知识再丰富,也很难应对突发状况,比如现在,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只不过……贴的更紧了。
姜教授真知道怎么紧急处理吗?
于姜令词而言,既然已经开始,没有结束的必要。
所以,男人单手抱住黎瑭,分出另一只手,拨开了那一层漂亮而神秘的面纱。
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姜令词低眼下泪痣红得像是要滴血,一张清隽如水墨画的面容是浸透了情·念的秾丽。
下一秒,黎瑭蓦地倒吸一口凉气,手心搭在男人脖侧,仿佛感受到他脉搏鼓噪的嘈杂声音,像是埋了一条条炽烈汹涌的岩浆脉,并不似表现的那么平静。
很奇怪的感受,有种饱腹感,但又那么饱。
她颤巍巍地问:“现在呢,都,都进、了吗?”
“还没有。”
“唔,怎么还没有,我记得没有这么长呀……”
黎瑭第一次清醒着做这种事,声音开始发抖,她没想到,会这么难……
姜令词轻轻吐息,强忍着长驱直入的念头,抱着她换了个位置,黎瑭后背贴着落地窗。
此时窗外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就着月光,姜令词深深地凝视她纠结又好看的表情,一字一句地提醒:“因为,你太紧张了。”
黎瑭环抱住他的脖颈,汗津津的小脸埋进颈窝,不觉得自己紧张有错,毕竟——
谁突然多出来那么大一个多余东西,会不紧张。
她小脑瓜还是在转的,僵持片刻,磕磕绊绊地提议:“要不……要不,你先停一下下,我去喝两杯酒。”
喝晕了就没这么紧张了。
绛云镇那么顺利,这次不应该呀,想了很久,她觉得最缺的应该是酒。
见姜令词不答,黎瑭眼睛一闭,“要不你直接来吧,别告诉我。”
全都是馊主意。
姜令词没有参考她的错误答案,反而伸出手臂,沿着窗帘角落立着的边几摸索了几下,打开一个隐蔽的抽屉。
从里面拿出黎瑭眼熟的蓝色薄片。
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黎瑭忍不住睁开一只眼睛偷看,下一秒惊住了:“!!!”
“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个?”
她都没敢想这种地方会放这种东西,凭什么姜令词知道?!
姜令词单手拿着蓝色薄片,递到薄唇边,正准备撕开包装,乍然听到黎瑭这个问题,停顿了半秒,才漫不经心地用力。
撕拉。
里面的透明物被他轻松握住。
伴随着男人轻描淡写的话语:“家里每个房间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