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来,她把衣服取下来,还有些潮,只能再放回去晾晒。
但今天有一天的课,中午估计也不回来了,晚上吧,到时候给周泽聿发消息,看他有没有空。
江知语叹了口气,觉得自已矛盾极了,一边想要尽快抽身,离周泽聿远远的,可一边又奢望能再多看他几次。
周泽聿就像一种深入骨髓的毒,回忆起他,痛苦却不想把他拔除,昨天那些相处的画面,像是一部电影,又在脑海中放映了一遍。
他的声音,他的微笑,在心底终归是留下了无法抹去的痕迹。
“知知,走了,快迟到了。”
她回过神来,把今天要用的几本书放进包里。
从早上八点一直到下午六点半,今天满满十节课,拖着疲惫的躯体回到宿舍,差不多七点半,天都黑了。
江知语把衣服取下来,叠整齐放进上次的衣服袋子里。
点开周泽聿的微信,这个微信,加了快两年,就那一次给他微信转账后,从没有联系过。
手指停在输入框,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出,过了一会点击发送。
他的消息回复很快,几乎是刚发出去,就回了。
周泽聿:【我现在没空,明天下午有没有课?】
江知语眼睫颤了颤,握着手机打字:【下午有两节课,上到三点半。】
周泽聿:【好,你把衣服带来,我在学校门口等你。】
傅沉京看到他在打字,毫无边界感地凑过来,江知语的微信,他就说了,平时可没看他一天十几次点开手机。
想说些什么,但又想到现在还在上课,只好憋着留到下课。
七点四十五,第一节课下,傅沉京立刻凑过来,一副你瞒不了我的表情:“好端端的,怎么过一晚就感冒了?”
早上来上课,聿哥的精神状态就不太对,一问才知道感冒了。
周泽聿眸光落到江知语回的那个好字,收了手机,眉眼垂下来,漫不经心地转着笔,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天生体质弱不行?”
“哈,你天生体质弱,你可别逗了。”傅沉京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和他认识快有二十年,头一次知道他体质弱,真是要笑死。
三节课结束,周泽聿回到公寓,上下两百多平的复式公寓很安静,站在公寓的阳台,能看到女生宿舍五栋。
随后,走进浴室,半个小时后,一身湿气地走出来,点了支烟,湿漉漉的头发滴着水,周泽聿没管,十五楼的风还挺大。
次日早上,江知语把衣服袋子带上,就是有些麻烦,但中午只有一个多小时,又不想来来回回地跑。
“知知,你现在就要把衣服带上了?”许黎黎抱着几本死重死重的书,注意到她手中提的衣服袋子,问道。
“中午不回来了,下午下了课还给周泽聿。”
另一边,周泽聿走进教室,脸色愈发糟糕,眼球红得吓人,傅沉京都吓了一跳,下意识抬手来摸他的额头,“我靠,都快烧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