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言原本是站的稳稳的,听见郝煜安的话,他脚下踉跄了一下。
“她……她真的是这么说的?”
郝煜安点头。
他说完这话之后,就看到陆谨言整个人都变了。
陆谨言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明明还是那个人,但是他就是感觉到,陆谨言变了,他身上散发一股悲伤的气息。
郝煜安有些后悔,这些话,他本来不准备说的。
这时候,陆谨言突然抬头,他的眼睛很红,上面还有一层淡淡的水雾。
看着郝煜安的时候,里面是几近疯狂的偏执,“那又怎样,她是我的人,就算是死了,也必须留在我身边。”
“你……”郝煜安看着他,“你又何必这样。”
陆谨言没有说话,何必这样。
他也想问自己,不过是一个骨灰盒而已。
可是这是她留下的唯一的东西了啊!
眼角有些湿润。
对面,郝煜安见状,叹了口气,转身,对着旁边的庄真开口,“妈,我们走吧!”
“可是乔乔……”
“就让她留下来吧!毕竟……”他回头,看向身后的陆谨言。
他正低头看着怀里的骨灰盒,骨灰盒上,落下一滴泪,砸起一片水花。
郝煜安抿唇,扶着庄真离开。
等到庄真和郝煜安离开之后,陆谨言从兜里掏出手机,给李然打了电话。
很快,李然就过来。
他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让李然开车去了苏家。
苏家,他下车之后,抱着苏北柠的骨灰盒直直去了二楼。
二楼,苏北柠卧室,一切都和之前一样,似乎她还在。
他抱着她的骨灰盒,直挺挺的躺在床上。
榕城有个习俗,不满二十五的人,如果去世,都算夭折,是不能举办葬礼的,如果举办,会损死人的阴德。
不知道躺了多久,脑袋却越来越清醒,没有半分睡意。
这时候,旁边的手机响了起来,不算熟悉的铃声,他掏出手机,是王一苒打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