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自送出去后,她变得异常忙碌,山上植树时,跑得更加欢了。
一消失就是一上午或者一下午,只有在中午或者着要下工的时候才能准时准点的看到她。
有时候贾道德都找不到她的人影。
祝卿歌看着眼前经过她很多天努力终于完成的隐蔽山洞,给自已打气,心里的计划又完善一步。
她对着挖掘机小菜说:“小菜,辛苦了,收工。”
说着,收起小菜。
晚上,该去乱葬岗转悠转悠了。
下工时,几个村民聚在一起,隐晦地打量着祝卿歌这一群下放人员。
他们尤其把目光放在了那个一身儒雅气质随时要倒的陈济桓身上。
祝卿歌一开始也没有在意,直到听到他们说的越来越激烈。
“哎,听说了吗?隔壁村又有一个下放的劳改犯死了。”
“隔壁村?哪个村?”
“西边的猫耳朵村,听说下来没多久,前天死的。”
“真的吗?消息准确。”
“真真的,我儿媳妇昨天回娘家,听说的。”
“我的天呐,他们村都死了三个劳改犯了吧?”
“可不,两个男的一个女的。”
“这才多久啊?”
“有三五个月了吧?”
“也就那样。”
“这群人,不是臭老九,就是反封修,再不就是黑五类,都是一群坏人,死了活该。”
其中一个人毫不避忌地指着陈济桓说:“我看这个也快。”
另外一个人附和:“就是,一阵风就要倒,看着随时要挂掉一样的,看着就晦气。”
“可不是的,快走,快走,离这群人远点。”
说着,几个人加快了脚步,离他们这群下放人员越来越远。
祝卿歌看了一眼陈济桓,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对周围的事情漠不在意。
刚才那几个村民说的好像不是他一样,麻木不知。
“走了,卿歌。”
贾道德拉着她,加快了回村的脚步。
祝卿歌不在意的应着:“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