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星落摸了摸自已的脸。
每日都要对镜梳妆,要说不知道自已生得美,那怎么可能呢?
只是,她不觉得美貌是所向披靡的利器。
不是天底下所有的男子,都会竞相追逐美人。
否则,那个人怎么从来不会为她动容?
她压下心头的一丝酸涩,闭上眼依偎在老人怀里,“我只要待在祖母身边,就满足了。”
老人家看着撒娇的小姑娘,忍不住笑了起来,轻轻戳了戳她的额头,“你呀!”
另一边。
闻如风离开镇北王府,走到对街的马车前。
闻青松从车厢里探出头,满怀期冀地问道:“怎么样?”
“母亲不肯见我,我连让她出聘礼和请她操办婚事的机会都没有!”
闻如风焦急,“爹,咱们家出不起聘礼,这可如何是好?徐家会看轻我的!”
闻青松望向镇北王府的匾额,脸上掠过一抹怨恨。
闻如云也在车里,冷笑道:“亏她还是我们的母亲,却连孩子的婚事都不在意,真是枉为人母!
既然她不在乎我们,当初又为何要把我们生下来?!
依我看,咱们兄妹遗传到的都是父亲的忠厚良善,而闻星落却完美遗传了母亲的刻薄自私!
难怪咱们和闻星落感情不睦!”
闻如风没吭声,脸上却满是赞同。
“爹,大哥,”
闻如云压低声音,“我有一计,可以逼母亲出一大笔聘礼。
甚至,逼她回闻家为大哥操办婚事!”
父子三人钻进马车,窃窃私语了很久,那辆马车才缓缓驶离镇北王府。
…
随着石榴压弯枝头,盛夏渐渐过去了。
闻星落坐在书斋给陈乐之写信的时候,谢拾安风风火火从外面进来,“宁宁,出事了!”
少女搁下毛笔,好奇道:“出什么事了?”
“蓉城的人都在骂你娘,说她水性杨花不知廉耻,为了荣华富贵抛夫弃子!”
谢拾安喝了大一碗凉茶,“虽然以前也有人说,但那都是在私底下,现在不知道是谁编了一出戏,公然在梨园唱,动静闹得可大了!”
闻星落怔然。
谢拾安放下茶碗,担忧地擦了擦额头的汗,“你娘整日不出门,总是心事重重很不开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