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老大鼻子劲儿,就想让你尝尝味道。”
他认识姒姒。
他知道姒姒从前是怎样金尊玉贵的身份。
他怜惜姒姒如今的处境,于是想把最贵的东西都呈给她。
于是他自掏腰包,把东流院布置的极尽奢靡,又请来各地郡县的名厨,每日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好喝的。
追求喜欢的女子,不就应该主动付出吗?
他庆幸自已足够有权有钱,能够满足她的一切要求,能够把她安安全全地藏在府里,不叫任何人瞧见。
手底下的心腹,也曾口出怨言。
可他想,姒姒天生就该这般娇养。
他们没本事给心爱的女人最好的东西,可他有。
他宠着姒姒,他骄傲!
寝屋里,在谢靖耐心的安抚下,卫姒逐渐不再那么抗拒。
她在谢靖的对面重新落座,犹豫良久,才接过男人小心翼翼递过来的一颗新剥的荔枝肉。
挂绿的味道要比普通荔枝更加细嫩清甜。
谢靖自已没舍得吃,只高兴地看着她,“姒姒,好不好吃?”
卫姒拿手帕慢慢按了按唇角。
她像是在回答他,又像是在呢喃自语,“今年的挂绿,不及当年甜……”
她抬眸瞥了谢靖一眼,又慢慢垂落鸦睫,仿佛蝴蝶倦怠地收拢蝶翼。
她轻声,“我知道外面的人都在骂我。
王爷是好人,我不想因为自已,连累你坏了名声。
我想带着星落,离开镇北王府。”
屋檐下。
谢观澜负手而立,把卫姒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他垂着眼,看院子里的一株海棠,脸上没什么情绪。
谢靖惊愕,“姒姒,你……你要……离开?”
卫姒不愿多言,示意婢女收起谢靖面前的茶盏。
这是逐客的意思了。
谢靖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屋子,走的时候甚至没注意到屋檐下的谢观澜。
谢观澜目送他黯然神伤地消失在回廊尽头,才往卫姒的屋里走。
侍女连忙过来拦他。
可他并非谢拾安,只一个冷漠的眼神,就叫那名侍女吓白了脸,讷讷地退到旁边,不敢再有多余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