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陡然降至冰点,显然需要一个人来调和。
一般来说余染染夹在中间必须要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但她的嗓子还没有恢复,说不了话。
而且余染染不知道这俩人为什么突然掐起来了,明明以前还不是这样的。
池知许耸耸肩,从容自在的举起余染染的手,在她的手背落下轻轻一吻,“我们已经复合了。”
余染染:“。。。。。。”
这人睁眼说瞎话的实力见长。
虽然这狗男人最近伺候的还行,但她可没有答应过复合的事。
余时晏却误以为真,眼里的阴霾越是浓烈,看着两人间的情状,手指微不可察地收紧,指骨凸出的部位显得越发苍白。
“是吗?”
这句话在他的喉咙里滚了几遍,最终随着喉结的滑动咽了回去。
昏黄的路灯在寂寥的冷风中摇曳,将三个人的影子拉长又缩短,梧桐枯叶随着风的吹动飘落,在他们的脚边打着旋,像极了他此刻胃里翻涌的寒意。
余时晏站在那里没动,高大挺拔的身形站在两人身前。
明明他就在染染的面前,她却没有认真看他一眼。
他的目光落在那小小的女人身上,几年不见看着又瘦了不少。。。。。。
也不知道在外面受了多少苦。。。。。。
想要诉说的话语碎成一片一片,被黑暗吞噬进无形的深海里。
他弯下了笔直的脊背,低沉醇厚的嗓音温和的说道:“染染,我和你说句话,你看过来好吗?”
余染染听着熟悉的语调,转过身去看他。
男人深邃的眼睛与她的视野齐平,里面蕴藏着化不开的沉重的浓黑,眼里倒映着她的模样。
他认真而又郑重的说道:“染染,只要你愿意,我随时欢迎你回家。”
说完,他缓缓的松开了手,帮她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丝绒质地的盒子,轻轻的放在了她的手心。
做完这些,余时晏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开,鞋跟碾碎一片干涸的落叶,发出轻微的悲鸣。
余染染握紧了手里的盒子,上面残余的温度传至手心,看着他萧索的背影,心中有些不可名状的难过。
当初莫名其妙被赶出余家,她以为不久前刚回部队训练的余时晏也是知情的。
现在看余时晏的态度,余染染又拿不准。
说完全释怀是完全不可能的,毕竟是待了十几年的家,那些年养父母和哥哥也是真心待她好。
池知许沉默着,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帮她将被风吹起的发丝拢起摆正,指间轻轻擦过她如玉般温润的耳垂,心想这里还缺一点东西。
她精致的侧颜隐在阴影中,白嫩的肌肤闪着柔光。
他手指描绘着她的轮廓。
她生得极美。
像鼓浪屿的三角梅,注定要开给很多人看。
他感觉自已快要疯了,不知道怎么才能将她留在身边。
池知许脑海里闪过一幅画面,那泪眼汪汪的纯澈眼神中的哀愁能顺着泪珠溢出。
那时候的她多乖啊!
每每都让他动了心魄,失了神。
余染染感觉耳朵被人捏了一下,池知许俯下高大身躯压在她的后背,带着窒息的压迫感气息。
“怎么,你还想跟着他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