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亲手呈了个匣子给南疆王:“里面的信件,是二少主与大乾皇帝来往的信件。另外,还有这回去接大乾公主的胡将军的供词。”
“臣对胡将军稍稍用了些手段,他才供出来二少主的。他人很快就会被带过来,王上要亲自见一见吗?”
南疆王打开匣子的手,反而很稳了。
他面无表情地翻着匣子里的信件。
确实是百里雷的笔迹。
百里雷的字还是他亲自教的,他有一些很微小的习惯,除了他自已和他这个做父亲的,谁都不知道。
现在,南疆王几乎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特殊点。
他闭了闭眼,喉头翻涌,下一刻,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王上……”洪公公飞快上前扶住了南疆王。
大祭司也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南疆王的手,给他查看身体情况。
南疆王接过洪公公手里的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摆了摆手:“我无事。只是瘀血罢了,吐出来了反而轻松了几分。”
“把姓胡的带上来,我要亲自问一问他。”
“是。”
没一会儿,胡将军就被带了上来。
他浑身都是伤,表情麻木。
被祭司的人一把推倒在南疆王跟前。
大祭司的人又踢了他一脚:“把你知道的都如实说出来,王上可能还能赏你一个全尸。若是你有丝毫的隐瞒……”
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胡将军脸趴在地上,很久没有动弹。
他整个脑子都是木木的。
脑子里还在回响之前那些话,还有那些证据。
即使祭司府的人对他用尽了刑罚,甚至对圆姑开始用刑,他也不肯说出任何愧对少主的话,更不愿意做证,甚至数次寻死。
直到后来,祭司府的人对他说他母亲的死是二少主动的手脚。
他到现在还记得,母亲死那一年,下了很大很大的雪。
那是南疆少有的场景。
当时,二少主和三少主之争尤其激烈。边关全是三少主的人,二少主这边无人。
母亲捎信过来,说她生病时,他本想回去看看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