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画笔顿在半空,陆洛晚回眸时眼尾的细纹里藏着温柔,调色盘上的钴蓝色在暮色中流转。
“嗯。”
陆瑾一拉过藤编椅在母亲身侧落座,看着油彩在画布上晕染成朦胧的雾霭。
童年时她总爱握着画笔在一旁捣乱,陆洛晚从不呵斥,只是笑着递来新的画纸。
可随着年岁渐长,她终于明白天赋的鸿沟无法跨越,那些未完成的画作早已锁进阁楼的樟木箱。
"
要试试吗?"
陆洛晚将沾满颜料的调色刀递过来,腕间的翡翠镯子轻撞出清响。
陆瑾一摇头婉拒,指尖拂过母亲新作品的画框:"
不了,你画的每一笔都像会呼吸,我静静地欣赏就好。
"
"
小嘴还是这么甜。
"
陆洛晚搁下画笔,松节油混着茉莉花香漫过来,
"
今晚想吃什么?妈给你做。
"
"
只要是妈妈做的,我都喜欢。
"
陆瑾一倚着陆洛晚肩头轻笑。
"
可惜,京墨是一点都没有遗传到嘴甜,"
陆洛晚笑着摇头,画笔在洗笔筒搅出圈圈涟漪,
"
真不知道以后哪个姑娘有本事撬开他的嘴。
"
"
等遇见真正放在心尖上的人,他啊——"
陆瑾一望着画布上即将绽放的睡莲,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
怕是连星星都想摘下来哄人开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