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样说,江辞晚还是没止住哭,温热的泪珠快要把他胸前的衣服打湿。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呜咽声断断续续,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既然哭都已经哭了,那就索性将戏演得更足,再多赚取一些筹码。
见她这可怜兮兮的模样,顾凌川知道自已刚才的态度确实是吓到她了,也有些心疼和愧疚。
他收紧手臂将她牢牢圈在怀里,掌心一下又一下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连忙哄着她:“抱歉,是我不好。
我那时候气昏头了,我不知道有这些事。
不要哭了好吗?都是我的错。”
他的声音放得极软,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与平日里运筹帷幄的冷冽判若两人。
虽说顾凌川一直以来都是一个骄傲至极的人,在外人看来总是高高在上,但在江辞晚面前,他会不自觉地放下所有防备与架子,并不会把自已的姿态放得很高。
是他做错的时候,他会反省、会反思,也会认真地和她道歉,并且想办法弥补她,直到她满意。
江辞晚在他怀里抽噎着哼唧几声,委屈地点了点头,像只温顺的小猫将脑袋埋进他颈窝。
顾凌川知道她现在是困了,闹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该休息,便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声说:“睡吧,乖。”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过去了一个月。
江辞晚也不知道顾凌川对明初夏做了什么,但他并没有主动告诉她这些事,她也不好去问。
现在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给顾凌川选生日礼物。
最近几天,她几乎是天天都在商场里逛,但她实在不知道该买些什么。
手机备忘录里列着密密麻麻的礼物清单,从限量版钢笔到私人定制袖扣,每一个选项都被她反复划掉又添上……
像顾凌川这样的人,什么也不缺,只要是他想要的,上一秒开口,下一秒就有人毕恭毕敬地捧到他面前。
想要挑选一件能让他眼前一亮的礼物,实在难如登天。
至于提供情绪价值的礼物……
江辞晚现在也发愁。
自已平时为了哄顾凌川开心,骗他心甘情愿地给自已转账,隔三差五就要搞些莫名其妙的小惊喜,或者过各种各样的纪念日,给他送一些没用但“极具意义”
的小礼物。
这些手段已经用过很多次,如果他生日的时候自已还是来这一套,那就显得有点敷衍,没有什么诚意了。
上午。
商场的中央空调不断送来冷气,江辞晚慢吞吞地闲逛着。
已经选了这么多天,但还是没有决定好。
虽说今天依旧是奔着给顾凌川选生日礼物这个目的来的商场,但是当江辞晚在拐角处无意间瞥见一旁奢侈品店橱窗里旋转的聚光灯时,她还是没忍住拐了个弯,然后……
径直走了进去。
毕竟是给顾凌川选生日礼物这么辛苦的事,她当然要买点好东西犒劳一下自已。
她每天其实也很累的,白天要给他选礼物,晚上……唔,还要陪他睡觉。
很快,江辞晚就站在了奢侈品店的首饰柜台前。
她随意看了一圈,伸手指向玻璃柜里那条放在天鹅绒展示垫上的珍珠项链,一旁跟着的服务人员立马笑着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