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直身子,活脱脱就是一个不讲理的小霸王。
眼神里仿佛写满了“我就要你吃,你能拿我怎么办”
,带着一丝挑衅。
温修文拗不过她,只好慢吞吞地拿起小叉,随便挑了块点心。
入口甜腻的滋味让他微微皱眉,脸颊也慢慢开始发烫。
露台的风调皮地卷起纱帘,吹在两人身上。
江辞晚斜倚着,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叩着扶手,看着温修文将被自已咬了半口的点心咽下喉咙。
他似乎是因为太生气,耳尖已经红得滴血,喉结滚动时,脖颈上的青筋微凸……
这副强忍着不适的模样让她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很快,江辞晚翻身坐起,先发制人,气势汹汹地盯着他,“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你嫌弃这些我吃剩下的东西?”
她现在不仅是要逼着他吃,还要让他承认他“爱吃”
,以此羞辱、打压他的自尊。
温修文握着叉子的指节发白,瓷盘里的甜点不知不觉被他戳出凌乱的印记。
远处的墙上,爬山虎在烈日下被晒得蔫头耷脑,像极了他此时僵住的表情。
江辞晚又凑近了些,身上香水混着甜腻的甜点气息迎面袭来,“你怎么不说话?你很嫌弃是吗?”
温修文盯着她腕间晃动的珍珠手链。
嘴里的甜味还在蔓延,他垂眸将一块甜点送入口中,低声说:“没有。”
“哼,你最好是没嫌弃。”
江辞晚就知道他不敢反驳自已,露出眼底明晃晃的戏谑和嘲弄。
“你这种人就只配吃我剩下的东西——以后每天的下午茶,都由你来打扫残局,不要浪费了。”
温修文没说话。
江辞晚只当他是默认。
*
夜晚,江辞晚带着温修文急急忙忙地出了门。
黄静美打电话来说,旺旺下午偷跑出去,晚上找到的时候已经被人喂了药,现在正在宠物医院。
但她今晚有个很重要的酒会要出席,只能让江辞晚先去帮忙照看一下,等她忙完就过来。
虽说旺旺不是江辞晚自已养的宠物,但她一直很喜欢它,平时小丝巾、小帽子、肉罐头……时不时就要给它买些东西过去。
一路上,江辞晚都很着急,坐立难安。
但当她刚赶到宠物医院的时候,医生便告诉她,那迷药的药性很强,而且还引起了严重的过敏反应,现在……已经救不回来了。
一个多小时之后,黄静美赶了过来。
她看着一动不动、已经断气的旺旺,最终只是哑着嗓子挤出句:“晚晚,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时间已经很晚了,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