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完了,都知道了。”安祈年顿时泄了气,趴在桌案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沮丧神情。
大管事抬头望天,“是啊,完了,都知道了。”
孟楚文被请出雅阁后,回头望向周围的商铺,还有对面摆摊的小贩,忙上前掏出半两碎银,还有素榕的小像,“这位小哥,我有些事情想问您,您昨日可曾见过这女子,去对面的雅阁?”
摆摊的商贩收起碎银,看向孟楚文手中的小象,眼神微顿,而后笑道“应是见过,她昨日还是被雅阁赶出去的。”
孟楚文闻言紧跟着问道,“您确定就是此人吗?她被赶出去以后呢?她去了何处?”
“我自然确定,这雅阁多大的牌坊啊,一有什么事大家都能看得到,她被赶出去以后像是朝西而去了。”商贩笃定的抬手指着与孟府相反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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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何不回家去,为何会向西而去?”孟楚文疑惑不解,素榕查不到线索,理应回府啊。
“这我怎会知道,她与我等并不相熟,她去何处跟我等有何关系?”商贩挥手赶人,“你问也问了,不买东西就请移步,我们还要做生意。”
孟楚文失望的朝西边的商贩而去,“请问您见过这小像的女子吗?”
“不知,不知。”商贩不耐挥手。
孟楚文再次拿出碎银,那商贩才仔细看上一眼,“有些许印象,昨日被雅阁赶了出来。”
“那她去了何处?”孟楚文紧追不舍。
“不知。”
孟楚文在附近转了一圈,得到的答案大差不差。
那就是说素榕真的被赶出雅阁了,又没有受伤,可是她为何向西而去呢?
雅阁大门二层站着几名侍女,看着楼下到处跑的孟楚文,三人顿时不屑的笑出了声。
“蝼蚁。”
“妄图蚍蜉撼树。”
“白费功夫,她知道的,不过是我们想让她知道的,她若是真有些能耐,就上赶着以卵击石吧。”
——
“传信殷铮,各地皆可加重赋税,增设税种,田租,包含的有谷物和草料,日后分离开,不必包含在内。人头税,三到十四岁的孩童每年二十钱,十五岁以上每人每年一算,也就是一百二十钱,交到五十六岁,都翻上两倍吧,商人按照规矩也要加倍,毕竟重农抑商。”慕烟跪坐在佛堂前静静地看着小案上摆放的经书。
“那女子呢,若是到了十五到三十还未出嫁,理应加倍征税,最高可算作六百钱,若是我们也加,若是家中富贵的商人,倒是无妨,可若是穷苦人家的女儿,恐怕交不起几千钱。”茱萸跪坐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着慕烟。
“普通百姓若是一家五口,两儿一女,一年的赋税就是两千钱,还要上交百分之七的粮食,若是女儿到了适婚年龄还未出嫁,还要再多交四五百钱,可是,一家农户有五十亩地,能产一百石粮食,已经很是富裕了,县令一年也不过才四百石粮食,一石粮食五十钱,一年也能赚五千钱,上交赋税也还剩两千五百钱。”慕烟漫不经心的翻着经书。
“他们并非只靠农地赚钱,人若是当真穷苦,自然会有其他法子,也不会饿死。”晚秋淡淡的看了茱萸一眼。
慕烟侧身微微回头,眼神没有笑意,嘴角轻扯,“他们若是想死,那就去死好了。”
茱萸欲言又止的看着慕烟,慕烟轻笑一声,随手丢下经书,“罢了,晚秋,不必增添未婚女子的赋税了,不必声张。”
若是只有未婚女子的赋税未加重,定会引起不满,还不如就此压下。
“是,属下即刻传信到安城。”晚秋不满的看了茱萸一眼,转身离开佛堂。
慕烟重新拿起经书,淡淡道,“茱萸,知道今年科举的考官是何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