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轮在维多利亚海港浮沉。
沈听澜提议到甲板上吹吹海风。
四人行,舒忆在最左边,贺君衍在最右边,居中的两人,反倒成了沈听澜和水泱泱。
四人在甲板上搭了个小方桌,游轮的厨师很快摆上来新鲜的三文鱼,鲜活的海胆,基围虾和鲜甜鱼子酱,还有在盘子里扭曲蠕动的八带。
有冰鲜的橡木红酒桶随后摆上来。
舒忆举杯要去加冰时,一只大手中途阻拦:“一年内不要碰凉的。”
有些醉意的舒忆笑嘻嘻的,白皙的鹅蛋脸上染了粉:
“大佬说话虽然权威,但私生活是我的自由,您有什么理由管我呢?”
贺君衍深眸里映着她的小脸,很自然地说了句:“你给我怀过孩子,又流了。”
舒忆唇角抖了下:“所以,您连便宜爸爸也不是。”
“早晚会是。”
贺君衍趁着舒忆惊讶张嘴,拿了银勺,把剥好的海胆喂到舒忆嘴里。
“我说我早晚会做爸爸,怎么?舒小姐要咒我无后吗?”
贺君衍坏笑抿在唇间。
舒忆混沌中想到了她在大厅里听到的那句话,他说“谈着呢。”
小姑娘心里酸溜溜的,她摇了摇头:“你的嘴真毒。”
贺君衍笑抿着唇没说话,只把温好的红酒递给舒忆:“再喝点,美容养颜,还助眠。”
更助兴。
事后舒忆才明白,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这事放到华国每个男人身上,无一例外的通用。
贺君衍一直好脾气的投喂她,因为空腹喝了红酒会对胃不好。
他给她温好了一杯又一杯红酒,看那个明艳的美人脸颊变成桃粉色,在黄昏的海面,海风一吹,摇摇欲坠。
“舒忆”
,贺君衍在她眼前挥了挥手。
小姑娘嘿嘿笑了起来:“催眠我啊?白费,我要想睡,没人能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