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君衍揽着舒忆回到包间。
大手在她软腰上箍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有力量透出来,她感觉到骨头微疼。
“贺君衍。”
她声音软嫩的可以掐出水。
男人“嗯”
了声,手在她腰间揉弄几下,没说话。
舒忆眸色暗淡几下,大眼睛在暗处快速眨动着。
她其实完全没有把握能握的牢这个权贵子弟的心。
连续三个多月不见,疯狂一夜后又半个多月不联系,这样的关系,如果被定义的话,就是包养。
而动心和情爱只是点缀,再绚烂的花也会凋零,它的根是什么样的,就是什么样的。
周豫约着舒忆去吃新上的宫廷八珍糕。
贺君衍坐到真皮沙发上,迟冕递过来雪茄,他只夹到指尖,便有服务生过来,弯下身子恭敬点上。
男人慵懒地靠在沙发背,抽着雪茄,烟雾让光下的脸带着层朦胧,有种忧郁的矜贵。
他隔着烟火缭绕,看那个餐桌前的少女,把八珍糕切割成黄豆大小的丁,拿银勺舀着吃,一次吃一粒,还要嚼上半天,还不如鸟儿。
“胃口真小。”
贺君衍说了句。
“敢大吗?”
迟冕也看着,勾了笑:“人是真漂亮,难得一见的纯天然绝色。
这要放古代,可就没四大美人什么事了。”
贺君衍唇勾了勾,想起来什么,笑容倏然消失:“蔡豫梁什么来头?”
“有两个外号挺有意思,”
迟冕唇开的大,白牙露出来些:“早泄,晚归。”
“哼,”
贺君衍鼻腔溢出哼声:“就冲这早泄,他哪来那么大自信?”
“所以他晚归呢,因为他根本不在乎性生活,他只在乎权力。”
贺君衍烟夹在手里,许久不抽,只有烟火袅袅。
舒忆还是个没出校门的大学生,她有什么权力?
除非……
迟冕还在一旁说着:“别看他那方面不行,她大学教授的妻子还坚决不离婚。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蔡主任地位在那,手握实权,从年轻走过来的,离了多亏?
听说蔡把两套房产都给了妻子,净身出户了,只留了车子,住单位提供的单身公寓。”
迟冕一人说完,得不到身边人回应。
他抬头看贺君衍时,发现他脸色十分难看。
“君衍,没事吧?”
贺君衍摆了摆手:“不碍事。”
迟冕招呼服务生再取些酒时,发现沙发上的贺君衍不见了,翡翠烟灰缸里,残留着摁灭的半支雪茄。
幽暗的休息室里,蔡豫梁推门进去,就看到倚窗而立的高大威猛男人。
窗帘拉着,光线很暗,男人身高腿长,侧影被拉的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