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璟园。
贺君衍天不亮就起来,他吻了还在熟睡的舒忆的唇,悄悄出了卧室。
四合院里有影影绰绰的人影,多了辆白色宝马7系。
遇惜站在车旁,看到贺君衍出来,偏头微笑着挥手:“父亲给派的任务,让我跟车,一起去接爷爷。”
贺君衍点了点头:“各开各车吧。”
“也好喽,我在前面带路。”
遇惜上车前,眼睛扫了一圈四合院的景色,目光在看到一处微动的雾紫色窗帘时,眼睛定了定。
她抬眸看了眼贺君衍扣到最上面一粒扣的衬衫,左侧耳垂有咬破结痂的痕迹。
遇惜上车,砰的一声关了车门,声音很大。
贺君衍皱眉,朝雾紫色窗帘那看了眼,也上了车。
一白一黑两辆车,先后从四合院驶离。
舒忆把雾紫色窗帘拉开,打开窗户,让清晨新鲜的空气流泻进来。
昨夜贺君衍说了句“去看看我们的孩子吗?”
他挥洒的汗滴在她眼睛里,沙的疼,所以她默认是因为他的汗水进了自已眼睛里,才会流泪不止。
“眼睛哭肿了,还怎么答辩?”
他吻她的泪水。
“我凭实力的,又不是花瓶。”
舒忆掐着他背上的肉,特别狠。
贺君衍一点不生气,只抱着她,告诉她关于那个生化的孩子的去向:
“在京郊一处寺庙,已经给孩子做了超度,安在福井里,并洒了莲花种子。
就在你回京前一天,老师傅告诉我,福井里开出了莲花。
这是好兆头。”
“嗯,”
她揉着酸涩的眼睛,看贺君衍很认真的说这件事,很暖,眼睛重新泛了酸。
他一直说“我们的孩子,”
在她睡意朦胧的时候,她好像听见了一句
“老师傅说,莲花开了,预示新生命要来了。”
舒忆半夜做梦还梦到了软乎乎的小婴儿。
清晨醒来就看到先后离开的车子。
凉爽的空气让她快速清醒,她果然只是在做梦。
舒忆穿了真丝衬衫黑色半裙,长发扎了温婉的低马尾。
她进入答辩教室时礼貌环视一周,意外发现答辩嘉宾那里竟然坐着蔡豫梁。
脸颊还有受伤后的青紫色,鼻梁上架了副茶色眼镜遮挡。
舒忆答辩很顺利。
因为有蔡豫梁的存在,她结束后就匆匆地走。
有中年女人拦在舒忆面前,带着女学究的冷静犀利,看她的眼神很不善:
“老蔡宁愿净身出户也要和我离婚,听说,是为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