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衍,你不该是这么懦弱的人。”一旁沈听澜的声音响起,满是不耐,又夹杂着需要发泄的忧伤。
泛红的眼眶他看到了。
那个被遇惜挽着的叶落英他也看到了。
贺君衍的脸色明显不悦:“谁通知她们来的?”
沈听澜嗤了声:
“还能有谁?献殷勤的蔡善人呗。他婚离得利索,本是一出凤凰男用完岳父家资源一脚踹开的烂戏,却被媒体宣传成重情重义净身出户,还被前岳父公开发言他永远是我儿子,都是你妈叶大佬的手笔。”
“所以我妈是闻着味儿就来了。”贺君衍唇角挂着抹冷笑。
“可不呗,毕竟,你和小妖精,也快三个月没见了。”
小妖精?贺君衍又向那个方向望去。
“阮幺”裹了轻柔披肩,已经起来身子,看起来是在和主办方领导寒暄告别。
顾不得那么多了,贺君衍站起来“我要见她。”
“嘶……”沈听澜皱着眉笑:“真是个麻烦,一个个的赶着趟儿的给我出难题。”
舒忆在走到出口的门边时,接到了沈听澜的电话。
她半玩笑话开口:“沈老板,我有病,急需去治。”
“你是有病,还有更重的,都病的不轻。”沈听澜嗤声。
“嗯?”舒忆长睫毛闪动着。
或许他在指桑骂槐蔡豫梁吧。
毕竟,沈听澜背地里说起蔡豫梁的时候,一直不屑地称呼他“蔡痿男”。
她问是“哪个wei”,伟大的伟?
沈听澜:“大错特错,猥琐的猥。”
“出门有人带你,去给金主爸爸留给特签见个面再走。这是命令,懂?”
舒忆眼皮连跳三下,温声:“懂。”
出门就看到了沈听澜的助理,他挡住水泱泱:“阮小姐跟我来。”
舒忆跟着他,穿过文化中心曲折盘旋的走廊。
这里的设计颇有种柳暗花明的意境,像个唯美复杂的大迷宫。
舒忆小碎步跟紧了,差点要小跑起来,唯恐跟丢后,自已迷了路。
礼服裙加细高跟的装备,只适合在红毯优雅贵妇范儿的走。
想要走快?限制可就大了。
舒忆“哎吆”一声,八厘米细高跟崴了一下。
静谧的走廊里传来温厚男声:“舒小姐,您没事吧?”
那声音让舒忆愣在了原地,大脑在短暂空白后,鼻子后知后觉的酸涩起来。
四十多岁的韩晋走过来,笑眯眯地弯身扶她:“舒小姐20岁了,也还是孩子气,万事不着急。”
“韩叔叔。”她打了招呼。
“跟我来。”
舒忆被他搀扶进一个靠里的房间,红木门厚重奢华,隔离出神秘感。
室内有好闻的白檀清香,还有独一无二的青松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