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忆其实并不想管舒眉。
她绝不是什么是非不分的圣母。
但她对舒怀安带着祈求的语气非常不耐受。
爸爸一辈子做老师,本本分分的过日子,没怎么求过人。
他把舒忆当成掌上明珠,从小宠的和宝贝似的。
如今为了舒眉,50多岁的舒怀安拉下脸,小心翼翼求自已。
想必一定不是小事。
舒忆迅速换了毛衣牛仔裤,踩了马丁靴,搭了件大衣出了门。
自已的车子在半城山色,她看着院子里停的几辆车子。
犹豫片刻摸出手机,舒忆待电话接通,主动喊了声:“贺…行长。”
她听到贺君衍周围有说话声,想来他办公室有人。
听筒传来贺君衍淡笑声:“醒了?”
舒忆脸一红:“要出门,想自已开车,借用一下可以吗?”
“去哪?”
言简意赅。
舒忆不想耽误他忙,一咬牙,说出了两个字“警局。”
贺君衍没问原因,只简短说了“开红旗车”
几个字后,便挂了电话。
红旗车的车牌就是一个身份的通行证。
所以舒忆顺利到了警局。
还因为那个特殊的车牌,她所有行程都被保密,还有警局专人带她办事。
舒眉待在一个单人房间,没化妆的脸,憔悴了很多。
舒忆清晰地看到她脸上密密麻麻交叠的红色指痕,脸肿得厉害,嘴唇发白。
她看见舒忆后,眼神淡漠,唇角生硬勾起来笑纹:
“来看我热闹?”
舒忆冰着脸:“就你一人,真没多热闹。
看来?我还是错过了最精彩的一幕:你被打。”
舒眉瞪眼和舒忆对视,无声的气体在房间蔓延,一点火星便可以引燃。
谁也不是善男信女。
舒忆不可能对黄鼠狼慈悲。
她说:“我只是不想让爸爸太难过,仅此而已。”
“那你还当情妇?”
舒眉的脸,因肿胀,滑稽而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