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的舒忆,在被父亲问要不要回岛城时,坚定说了个“回”
字。
去前台办理退房时,迎面遇见一身行政夹克的蔡豫梁,和几位外宾用流利英文谈笑着。
他当然看到了舒忆,却只是淡扫了一眼,继续交谈着。
舒忆很快办完退房,带着父母出门打车。
她提前打电话给了韩晋,把车子定位发给他,车钥匙寄存到了酒店前台。
计划总是不如变化,原来她颤颤巍巍想要陪他过年的卑微愿望,遇惜的一句“君衍”
就可以击碎。
就当是是自已太玻璃心。
三人等车时,一辆黑色的奥迪开过来。
驾驶座车窗落下,蔡豫梁微笑:“搭车吗?”
“蔡主任,谢谢你,不用。”
舒忆客气拒绝。
“不用?你包都在这呢。”
蔡豫梁拿了个包扬了扬:“小姑娘粗心了,落在了前台。”
大概不管什么位置的男人,追人的时候总归是回归本性的无赖,也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
舒忆最终还是上了蔡豫梁的车。
那个四十多岁的大领导,开着不痛不痒的玩笑,说不上车的话,那他就直接走了,包当成失物,上交到单位,让舒忆到单位去领。
舒忆上车的画面被拍了下来。
酒店某位领班是贺家专属的接待员,受过专门培训的,只为贺氏家族服务,保密意识极强。
给舒忆父母订房间,就是他操办的。
在舒忆退房后,他就把信息第一时间汇报给贺君衍,包括舒忆是乘坐什么交通工具离开。
贺君衍面色阴沉的看着那张照片。
这小姑娘迷雾一样猜不透,还变化多端。
她和蔡老男人说话时候的温婉样子,越发觉得他昨晚表白又送车的行为,像个沙茶。
贺君衍电话拨出去:“你玩儿我呢。”
“没有,”
她坚定:“陪爸妈…回家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