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贺君衍会这么回答。
舒忆一时语塞,鼻腔里嗅到他的青松男香。
大概是因为心里的情绪太汹涌,小东西感受到了妈妈的难过,腹部有轻微的胎动传来,猫爪一样轻挠着安慰。
舒忆鼻子阵阵发酸,眼泪在眶里打转。
她的情绪被两个男人同时感知到。
眼前的世家子弟贺君衍,身后的中年政客蔡豫梁。
贺君衍向前伸手时,舒忆后退一步,偏头看到了跟过来的蔡豫梁,与她并着肩。
她低声:“我们走吧。”
“你还好吗?”蔡豫梁柔声安慰。
“好久不回京城了,有些感怀,是我小女孩家的多愁善感,三分钟就会忘那种。”舒忆温柔的对蔡豫梁说话。
两个人并肩走,和贺君衍擦肩而过。
“你还好吗?”沈听澜学着蔡豫梁的口吻,侃着贺君衍。
男人丰神俊朗,微笑得体地迎接到来的贵宾。
似乎根本没听见沈听澜的话。
直到最后一位客人进去,贺君衍看着他:“你说什么?”
“真没事?你在京城这边可是一直抗衡了很久,还让我放不婚主义和gay的谣言,连银监考察期都不管不顾的。”
贺君衍嗤了声:“谁说那是谣言了?是不是gay,需要我带你开房证明下吗?”
沈听澜护着下身,笑骂着:“你真是为爱发疯了,你妈知道你这德行吗?”
贺君衍看了眼四合院里,遇惜一直挽着叶落英的胳膊,眼有不屑:
“她对我有什么在乎?权势和名利才是她毕生所求。如果遇家现在有人违纪被带走,她会立马甩开遇惜的手,一秒钟就翻脸成陌生人。”
贺君衍说:“我的母亲叶落英女士,她有商人的精明,也有政客的无情,唯独瞧不起一个情字。
就像她在我不开心时会给我买一辆劳斯莱斯,却从来不明白,我需要的仅仅是应酬回去后的一杯蜂蜜水,一碗小米粥。”
舒忆在叶落英看过来的前一秒,挽住了蔡豫梁胳膊。
强势的女人带着职业微笑:“有劳蔡局长了,专程从港岛赶过来。”
蔡豫梁:“贺家喜事,我就是在天边也得飞回来。”
“蔡局长就是场面人。”叶落英笑着打量下舒忆:“眼光真是不错,比国剧院的台柱子都水灵,叫什么?”
“阮幺。”舒忆与她对视,毫无惧色。
“是港岛当红的女明星吗?”遇惜开了口,仿佛刚认识一样:“忘带纸笔了,一会让明星给签个名。”
“我这里有纸笔。”宾客中,有个六七岁的小女孩跑过来。
遇惜脸有些尬色,本是奚落舒忆的几句话,谁成想真有人这么没眼力见。
可孩子和狠人的世界,从来不需要眼力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