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安见自己的便宜老爹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些个死囚,已经在那里坐立不安怕是有一炷香的时间了,便开口道:“父皇,这是皇爷爷从仙人那里传下来的方子,想来应是没问题的。”
柳渠义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事关天下黎民百姓,容不得半点差错。”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见得那些个死囚依旧是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下不住呻吟的要喝水,柳渠义已是面露喜色。
众人见得皇帝的表情轻松了下来,众人悬着的心也是放了起来,有些力士更是在堂下悄悄嘀咕着,一边说话一边面带敬畏的看向柳承安,氛围倒是再没刚才那般紧张了。
又是过了约摸两炷香的时间,皇帝突然仰天大笑了起来,倒是把坐在他身旁发呆的柳承安吓了一跳。
柳承安本来还坐在那里缅怀前世,想着自己的女儿在那边不知道过得怎么样,想着自己辛苦攒下的房子存款怕是要便宜那个坏女人,越想越难过的柳承安差点都要哭出声了,突然被自己的便宜老爹吓得一哆嗦。
“皇儿,你可立下大功了啊,你想要什么赏赐,朕都满足你。。。。。。”
柳渠义止不住的开心。
柳承安看到自己的便宜老爹如此高兴,心中也是颇为激动,虽然他心中早就知道结果了,但是这毕竟是自己来到这里做出的第一件实事,对如今身为太子的他自然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见着官家开怀大笑,众力士也是跟着一起大笑,可能他们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只要附和着官家,总是没有错的。
正此时,躺在地下呻吟的那些个死囚有一个出声道:“这。。。这是盐吗?”
皇帝听到死囚的声音后,笑容一下子收敛了起来,转头吩咐到袁有礼:“看好了这些个死囚,以后每天给他们都喂几斤这盐,十天后若是没死,你就拿着咱的金牌令箭,去把刑部大牢的死囚犯全部提过来炼制此盐。”
“微臣遵旨。”
袁有礼收起刚刚的喜色。
柳渠义这会儿心情不错,便对着自己儿子提议道:“咱爷俩出宫吃点?”
“都听父皇的。”
柳承安穿越回来还没有出过宫,柳渠义的提议正中他下怀。
忙活了一天,太阳还没下山,派人给皇后禀报了一声,柳承安和他的便宜老爹换上了百姓的衣服,寻了个宫里的侧门就悄咪咪的出宫了。
回头一看,就见袁有礼还有张世峰、王贵等人均换了一身平常人家的衣裳跟在身后。
张世峰和王贵还好,倒是袁有礼和一干侍卫力士,换了衣服还是显得些凶神恶煞,看着就不像是好人,不知道怎么的,柳承安就想到“黑社会”
三个字。
父子两人沿着出宫的长街往城中走去,后面跟着些人高马大的长随,两旁的路人见得此番情景便知晓应是哪家的贵人出门了,都纷纷走在道路两边让出位置,生怕惊扰到了贵人。
柳承安东张西望,对所见的各处都很是好奇。
此时汴河两岸的垂柳在微风里舒展枝条,青石板路上蒸腾着新出炉胡饼的香气。
望着此时门庭若市的街面,柳承安觉得还是有些萧条,虽然来往的人不少,但大多是些年幼的孩童和上了岁数的老人,青壮很少,想来自己这便宜老爹才打的败仗影响还是不小。
走到市集西头的茶摊边上,见到二十张条凳坐满歇脚的脚夫,粗陶碗里的茶汤映着朝阳金辉。
"
老丈这茶钱且记在账上。
"
巡街的厢军都头抛来两枚铁钱,腰间佩刀的红缨穗子扫过蒸笼腾起的热气。
他身后跟着三个新募的兵卒,青布战袍浆洗得笔挺。
过路的柳渠义见此点了点头倒是自顾自的往前走去,柳承安在一旁若有所思的想着。
众人路过一个铁匠铺前,只听得里面传来一阵浑厚的声音:"
郑小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