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三月份?那个时候她才刚打算研制百日醉,容载就已经请高人研制出来了吗?
若容载真寻得高人,那这高人的医术定在她之上。
云染从怀里掏出两粒药,飞到他们两人的手上。
他们像跟死神抢时间似的,直接狼吞虎咽,身体上的痒意慢慢消退,这才放心。
“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是眀远,他是蔚华,我们都是陈王府的护卫,就住在双瑞客栈。”
云染琢磨了一下:“后天我照样抓只野鹿过来卖,一斤就按一百文收了。”
两人一噎,这不是强卖吗?
平常收购鹿肉,不过二十文一斤啊。
云染又道:“你们就如实地上报给你们的主子,就说我逼你们收购的。”
她跟容载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甚至容载曾经明里暗里都表示要娶她。
她倒要看看,容载到底为什么要这么恨她。
她再次返回巷子,找到了容烁。
容烁担忧地道:“大嫂,你去了两刻钟,再不回来,我要去报官了。”
云染说道:“碰到了熟人,聊了两句,我们去药铺,买套银针。”
容烁道:“大嫂,大哥的病真的能治好吗?其实我看得出,大哥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们。”
“放心吧,有我在,你大哥很快会好的。”
两个人穿过熙熙攘攘的街市,在热气腾腾的包子店前,买了几个包子,边吃边走到了药铺。
踏入药铺,店内弥漫着药材的香气,药童正在给其他病人抓药。
云染走向柜台,对正在算账的掌柜道:“这儿可有银针卖?”
掌柜抬眼,上下打量一番,见是身穿麻布衣的小哥,脸上堆起笑,从柜台下拿出一套银针。
“这是咱们店里最好的银针,一共十六根,工艺精湛,纯度极高,只要五两银子,绝对值这个价!”
云染接过,仔细端详,眉头微皱:“掌柜,这价格可不低。你瞧这针身,还有些细微瑕疵,我看最多值三两。”
掌柜一听,急忙摆手:“小兄弟,这话可折煞小店了。这银子的成本、制作的功夫,哪样不要钱?三两实在太低,最少四两五。”
云染佯装要走:“我也是常来药铺的,别家都比你这儿便宜。既然如此,我再去别处看看。”
掌柜见状,连忙挽留:“小兄弟留步!看你确实有诚意,三两五,不能再少了,权当给你行个方便。”
“三两,若给,我立即掏银子。”
掌柜的看到云染语气坚决,说道:“罢了,罢了,就依小兄弟的,下次若再需要别的,多到店里光顾。”
付完钱,云染收起银针,离开了药铺。
容烁一直低着头,若是换他来采买,他一定拉不下脸面像嫂子这样讨价还价。
云染看到点心铺,买了点马蹄糕以及透花糍,后来又买了葫芦鸡,还买了条鱼跟南瓜等等,把背篓装了个半满,这才到城门口,上了张大树的牛车。
今早上坐张大树牛车来集市的人,就差司思堂了。
谢婶子说道:“方才我看到他到药堂去看病,后来又看见他正跟几个商人在酒楼喝酒呢。”
也就是说,司思堂今天不会坐张大树的牛车回村上了。
云染琢磨着,这司思堂该不会是想到法子赚钱了吧?
司家还有几个姑娘,嫁给了朝中不同的官员,如今司家被流放,这些姑娘定会暗中打点这里的官员,或者给司家偷偷送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