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个贱人给我叫出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贱蹄子害了我的儿子?”
院子外传来一阵吵闹,云染从阿迪的屋子出来,就看见容烁已经拿上了木棍,愤怒地往外面走。
“大嫂,我去拦住她。”
“拦她干嘛?让她来。”
云染打苏惊鸿的时候,就没想过事情能在苏惊鸿回去的时候结束。
她要把苏家全端了。
容与从厨房走出来,看了眼云染,刚要开口,一帮子人浩浩荡荡地走进院子。
苏惊鸿的母亲徐小芸穿了身绿色的衣裳,气势汹汹地走在前头,左边是谄媚的县令,右边是前任村长徐浆,往后一点的是点头哈腰的村长,接着是一帮衙差,最后是看热闹的村民。
云染在人群中,还发现了混在人群里的司家人跟金家人。
今天她的仇家真是全都来了。
云染直接就搬凳子,往前面一坐,这帮人就停在原地,不敢往前走。
徐小芸看了眼云染脸上的红斑,没有任何体面地叉腰,指着云染道:“就是你这个丑妇打伤了我的儿子?”
云染手一抬,容与直接递剑到云染手上。
云染抽出剑,剑刃的光线闪过众人脸上,锋利而森然,大家呼吸停了一下,怕剑伤了自已,下意识都往后退一步。
容与就站在云染身后,像个保护神。
云染手上把玩着长剑,语气随意:“你们谁先上来受死?”
打群架,从来不是讲究谁有理,只要你把对方打疼了,他才会冷静下来,这时候,他听你说什么都觉得有理。
县令可是记得,陈王世子走之前,让他别给云染日子太好过,但也不能把人伤了,要不然他这乌纱帽就得掉地。
县令小心翼翼地道:“苏夫人,想必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云小娘子是容国公府的二小姐,不可能会打人的吧。”
“就是她打的。”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
但云染听得清楚,这是陈氏的声音。
徐小芸冷笑:“容国公府?天高皇帝远,如今这地盘是我们苏家说了算,就是钦差大臣来了,也得靠边站,我管她什么容国公府。”
前任村长徐浆指挥官兵:“去把他们的房子给我拆了,敢在我的地上盖房子,谁给他们的胆子?”
村长小声地说:“云小娘子交了钱给村里,这地如今确实是她的。”
徐浆抬手往村长脑袋上一拍:“有你说话的…”
声音戛然而止,徐浆的手停在半空中。
众人惊讶,侧头看过去,发现他僵住了。
容与说道:“那房子是我娘子所有,她花的真金白银,若谁敢靠近一步,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徐小芸指向容与:“快,敢伤我爹,给我把这个刁民抓起来。”
衙差们犹豫起来。
人家隔空点穴,他们拿上木棍乱打,都不能点穴,武功高下立判。
徐小芸喊道:“快啊,没听见我的话吗?把这个刁民抓起来?快点。”
县令又小声地说:“夫人,他会武功。咱们还是先冷静冷静,解决事情重要。”
徐小芸气得哼哧哼哧,治不了云染,又治不了容与,她目光扫向云染后面的几人,随后在余氏身上停下。
眼神尖酸刻薄地上下挑剔余氏,她语气凌厉:“就是你勾引我的儿子?来人啊,快,杖毙,浸猪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