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捏起一块布满黑斑的金矿石,粗糙的颗粒硌得指尖发麻。
“这成色也好意思要五两银子一斤?随便在河滩捡块石头都比这闪。”
独眼男人的烟杆重重磕在木箱上,震落几片金黄碎屑:“小娘子睁大眼睛,这可是刚挖出来的!就这价。”
“三两。”云染抓起半块矿石砸在地上,碎石溅起的金粉在油灯下转瞬即逝,“低品位矿炼十斤才出半两金,你当我是冤大头?”
她从袖中掏出块碎银,在掌心拍得叮当响,“这锭刚好二十两,我要七斤。”
男人抓起两块矿石丢进布袋:“晦气,碰上你这煞星!下次再来,可没这等好事。”
云染继续往前走,看见两个穿戴整齐的男人,坐在椅子上把玩着铜瓶子。
云染琢磨了下,上去递出竹牌。
两人看了她一眼,竟然收下了竹牌,问她要什么?
“你们有什么?”
“你想要的,我们都有。”
这么拉扯,她哪里知道这帮人说的货是什么货?
云染抱胸,睥睨他们:“我要看真东西,不差钱。”
两人对视一眼:“行,你跟我们来。”
于是两个人扭开他们后面的按钮,一道一人过的门开了。
云染跟他们进去,看到了铜钱,以及铜镜、铜炉、铜壶等器物。
这些铜器不如官窑制作精美,云染问他们价格,发现价格还低廉。
云染可以理解他们制作粗糙滥制的铜器卖给普通人家,但不能理解旁边这几筐铜钱是什么意思。
她抓了一把,摸的时候感觉有些不对劲。
于是又逐个抓起其他框里的铜钱,察觉出框与框的铜钱也不一样。
就说这硬度和亮度,左边的更软更暗,最右边的更硬更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