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幼梨是被疼醒的。
要不是睁开眼,男人俊挺的轮廓映入眼帘,她还以为昨晚又是一个羞耻的梦境。
闭上眼,她仿佛还能听到男人沉重的喘息,和空气里暧昧的声响。
“陆、兆、京。”
她低声呢喃这个名字,手指隔着空气轻轻临摹这张蛊惑了她多年的面庞。
她暗恋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这么大胆而直接地盯着这张脸细细地看。
这张脸比她记忆里的还要好看许多。
身旁的男人忽然动了动。
许幼梨身子僵住,心跳顿时慌乱起来。
她紧紧地闭上眼睛,下意识的反应就是装睡。
只可惜,她装得并不像。
陆兆京看着女人缩在被子里轻轻颤动的眼睫,头疼地皱起了眉头。
他昨晚做了什么畜生不如的事?
昨晚的酒局,有人在他酒里下了东西,又安排了一个美艳的女人投怀送抱。
他不是第一天混商场,只是不曾想时至今日还有人在用这种低端的伎俩。
忍着药效,他当即结束了合作,从酒局离开。
只是不曾想冲完冷水澡出来,他会在客厅看到端坐着乖巧柔顺的女孩。
她看到他,有几分紧张的起身,“陆叔叔,我……我不知道你要休息了,今天是周五。”
女孩磕磕绊绊地说完,红着脸避开视线。
他只裹着条浴巾,宽阔的胸膛有水珠顺着往下滑,没入人鱼线内。
“嗯,等我一会儿。”
他重新穿好衣服出来,女孩脸上的红还没完全褪去。
许幼梨是他已故保镖的女儿。
保镖为了保护他殉职,留下了这个可怜孤苦的女孩。
那年,她才十六岁。
葬礼上,女孩哭得眼睛通红,不敢相信自已的父亲只是出了一趟国,回来就变成了一抔黄土。
陆兆京对着她九十度鞠躬道歉,他说,许启仁救了他一命,以后他会竭尽全力,补偿许幼梨。
他安排她到京城上学,读最好的国际学校,住大别墅,请了佣人伺候她。
她想要什么,他都买给她。
只是,许幼梨是一个很乖巧的女孩,她从来不会张口跟他要什么东西。
所以最后就演变成陆兆京每个月定期给她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