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您直接喊我的名字就好!
我叫苏珞晚!”
马千进点了点头,然后微笑着说道:
“好,那我就喊你珞晚吧!”
几人说着话,脚下的步伐依旧是很迅速。
好在马鞍村离林家湾并不怎么远,几个人走了十几分钟便到了马富青的家里。
苏珞晚让苏珞念跟林锐军在外屋等着,自已则随着马富青走进了产妇的房间。
她掀开结满冰渣的棉门帘,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艾草烟味扑面而来。
产妇虚弱地蜷缩在已经褪色的蓝布床单上,床单被鲜血染得大片殷红。
她脸色惨白如纸,因剧痛而发出阵阵痛苦的呻吟,整个人看上去虚弱至极,仿佛随时都会虚脱。
一旁的接生婆子在看到苏珞晚时,原本眼中燃起的一丝希望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失望。
她这辈子,为不少产妇接生过。
当然,也遇到过像富青媳妇这样难产的情况。
在这医疗条件落后的乡下,产妇一旦难产,十有八九母子性命都难以保全。
今天碰到这种状况,她本想提议做个担架,将产妇抬去镇子上的医院。
可天气实在太冷,积雪又深,孕妇根本经不起折腾。
而且,就算送到医院,估计也为时已晚,因为孕妇此时身体已经极度虚弱。
当马富青他们说去请一位医术高超的医生过来时,她还抱有一丝希望。
可万万没想到,请来的竟是一个如此年轻的小姑娘。
接生婆子心中满是失望,她惋惜地看向床上的富青媳妇,暗自感叹,这么年轻的生命,难道就要因为这一场生产而消逝吗?唉,女人啊,着实太不容易了!
就在接生婆子想的出神的时候,便听到马富青的声音传来:
“苏。。。。。。妹子,你快看我媳妇她。。。。。。。她跟孩子。。。。。。。”
马富青实在说不出那些不吉利的话,媳妇和孩子,他哪一个都不想失去!
苏珞晚点了点头,伸出手轻轻探上产妇的脉搏。
产妇的脉象如游丝缠绕指尖,苏珞晚微微皱起了眉头-------气血两虚,胎儿的胎位也不正。
而且产妇的羊水已经破了,情况十分危急。
此时,产妇似乎察觉到苏珞晚在为她把脉,她艰难地睁开眼睛,强忍着剧痛,用祈求的语气说道:
“要。。。。。。。要是能保孩子,一定要保住孩子,不用管我!”
产妇说着,感觉又一阵疼痛袭来,让她忍不住痛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