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临面沉如水,脸阴地快滴下水来。
随行的王公公见他不语,威吓道:“可有证据?”
“胆敢胡乱攀扯贵人,这是要被拔了舌头,拉出去乱棍打死的。”
那名宫女毫不惧怕,坚定地抬起头道:“奴婢没有乱说。”
“云贵人身边的秋娘,从来都不让我们接近寝殿;也不让人接近小厨房。每次陛下走后,秋娘都会送一碗药到寝殿。刚开始奴婢以为是补药,后来看到秋娘鬼鬼祟祟的埋药渣,就偷偷留了心。我有个小姐妹,略通医术,说这是女子用来避子的药物。。。。。。”
"皇上倘若不信,现在就差人前去,必能抓住现形。。。。。。”
赵君临神色晦暗不定,瞥了一眼秦臻道:“秦护卫,你先去一趟,朕随后就到。”
“她身子弱,先别惊扰到她。”
秦臻有些担忧地看了眼他,足尖一点,转身向承乾宫飞奔而去。
赵君临瞥了眼那名宫人:“是谁指使你拦御驾的。”
“你说云贵人他私通外男,证据何在?”
"要是说不出所以然,朕治你凌迟之罪。”
巨大的压迫感,压得那宫人快喘不过气来。
宫人使劲磕着头道:“云贵人经常躲起来写一些情诗艳赋,皇上去她房里搜一搜,必会找到实证。”
“奴婢曾见贵人,偷偷绣过荷包,她满脸带笑,边绣,还边哼歌,一看就知道是给情郎的。奴婢还曾见她做过一双男鞋,那尺寸和陛下的不太一样。。。。。。。。”
“奴婢忠心耿耿,没受任何人的指使,奴婢只是不想圣上被蒙蔽。。。。。。"
赵君临俯视着她,冷笑一声:“倒还真是个有心人,连朕的脚多大尺码都知道。”
宫人忙趴在地上继续磕头:“奴婢曾有幸,内殿伺候过皇上穿衣。”
赵君临早憋了一肚子气,一个眼神瞟到旁边。
王公公直接对着徒子徒孙发话道:“还不带去慎刑司,严刑拷问。。。。。。。。”
“皇上饶命啊,皇上奴婢举报有功,不该受罚的。。。。。。。”
凄厉地喊叫声,在暗夜里格外突兀。震得四周的飞鸟扑棱棱惊起,撞入到夜空中。
王公公满脸阴郁:“还不快将她嘴堵上。。。。。背主之人,还敢喊冤。”
皇上的舆驾,去而复返。
很快,承乾宫的宫人们都被集中在大殿内。
看着皇上面色铁青,宫人们无不战战兢兢,以头俯地。
半盏茶的功夫不到,秦臻等人就将秋娘,掌事姑姑柳诗,还有几位贴身侍女,全部都带到了殿内。
他手里捧着一个药罐子,回禀道:“云贵人,刚刚睡下了。属下没惊动她。”
赵君临看了眼药罐:“太医院今晚谁当值?去把他叫来吧,朕亲自来问。”
很快,当值的徐太医就被叫到了承乾宫。
他仔细地捞起里面的药材看了看,闻了闻道:“这是避子汤。”
“确定?”
徐太医点点头:“这本不难辨别。”
赵君临真是被气炸了,敢情是他每天都在白费功夫。他巴巴地挖来鹿胎,还超有仪式感的选了个黄道吉日,没想到云贵人竟这么回报他。
再想到上一世,自己和妖后在一起十年,都没有一男半女。原来从一开始,人家就没打算要自己的种。
这个死女人,就是想要害自己绝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