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阁里,只余下淡淡药气和未散的血腥味。
祁照月站在屏风外,没动。
她本想再跟喜姑说几句话。
喜姑在上药时,已痛得晕了过去。
祁照月胸口那团火,更旺了。
憋着,无处发泄。
她猛地转身,步出暖阁。
守在门口的大宫女连忙迎上,屈膝一礼
“殿下……”
声音带着小心。
“时辰不早,可要准备沐浴歇下了?”
祁照月眼神冰冷,扫了她一眼:“不必。”
方才那一顿鞭子,根本不够!
那贱人!凌曦!
她咬着牙:“去,把正殿那条鞭子取来。”
“殿下?!”大宫女猛地抬头,下意识地朝着暖阁望了眼。
喜姑、喜姑还受得住吗?
那伤……
祁照月倒是没注意她的神情:“本宫在杂房等你。”
大宫女一愣。
杂房?不是指喜姑啊。
她松了口气,应了声是。
自己定是被毒日晒晕了头。
喜姑到底是照看殿下长大的……
殿下再生气,也不会……
她转身往正殿走,骤然想起了什么,脚步却蓦地一顿。
杂房……
青竹!
青竹被关在那儿!
大宫女咬了唇,心沉了下去。
……
席秋娘那伤,断断续续养了快小半月。
身子骨总算缓过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