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人商量着,别让赵侠再因为这件事受什么苦,早日入土为安了。
“领导,看景副主任这意思是……”
“看着老了好多,”李学才犹豫着说道:“我去了,他爸还流着眼泪拍我肩膀来着。”
“他不是在医院吗?”
因为工业项目的建设还没有完工,甚至一些项目还在计划中。
这院里办丧事,路过的也好,楼上的也罢,总难免有人嘀咕一句自作自受。
尤其是当了干部以后,行事愈加的沉稳大气,讲究一个遇事不急,泰然自若。
这特么也算是黑色幽默了吧?
李学武皱眉问道:“你上次跟我说,他的一条胳膊一条腿折了,从医院跳的楼?”
李学武挑了挑眉毛,故作好笑地说道:“我上学那会儿都没说考九十四分!”
不是以前的蛮横霸道,变得成熟稳重,勤奋好学了。
李学武听见这分数也是愣了一下,打量着低头站在身边的大脸猫问道:“是有几门课没参加考试吗?”
李学才刚想说话,见二哥示意自己喝茶,这才强忍着内心的慌张,喝了一口热茶。
李学武只听了个大概,并没有注意这些,毕竟跟他也没啥关系。
参加第三天的出殡,既显得有礼,又显得有面儿。——进到两栋楼之间的大院,便见院里支着灵棚,棚子里烟火缭绕,在这夏日的早晨显得特别诡异。
也算是一种习俗了,家里没结婚的小子是不能算成人的。
他现在正是皮的时候,昨天挨的打今天就不记得了,越打越皮的那种。
原本的围墙都成了内墙了,周边的土地基本上都被炼钢厂所吸纳了。
现在只能是秘书往后去,岑辅尧上副驾驶做陪同汇报。
只是没想到,赵侠都特么算残疾人了,竟然也在这件事里丢了小命。
虽然不是自己家的孩子,也不是自己的兄弟。
席间也不是没有谈工作,李学武就问了两人,目前钢城工业最困难的是什么。
可她本来就忙,家里婆婆又是没见识的,真要任由这孩子混下去,连初中都念不下来,到时候怎么对得起贾东旭啊。
四点半来的这边,五点起的灵,李学武和弟弟只送到了大门口。
“用你出主意啊——”
比赵侠,他大哥有着憨厚淳朴的一面,对李学武很是尊重和客气。
这一次,看着胳膊腿摔走形的儿子躺在那,是再也没有站起来的可能了,夫妻两人痛不欲生。
所以众人快速上车,在铁路值班员的指挥下快速离开。
“去吧,娘俩好好唠唠——”
他一边说着,一边形容了胳膊和腿,问道:“这还咋参与啊?身残志坚?”
“爸收到消息,说……”
李学才回家,他是不知道的,刚刚跟家里窗户外面说了一声,家里人也没提及。
她主动搂着棒梗往外走,对秦淮茹说道:“正找你有事呢,走,去我那屋坐会儿。”
人死为大,鞠躬道哀。
在汽车进入厂区,岑辅尧的介绍告一段落的时候,景玉农突然开口问了这么一句。
老兵们闹,顽主们趁机捣乱,很是热闹。
“嗯——”
中医药种植、研发、制药、销售等等,都是系统内最为严苛的组成部分。
李家老三有点像李顺,而儿子赵侠能说会道,聪明伶俐,未来必然是当院长的材料。
“您说您怎么就心血来潮对我有了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