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走了秦良玉一家和众多军士后,谢无忌并没有离开蓟州镇,而是与常遇春留了下来。
如今常遇春成了蓟州军营的唯一主官,专门负责训练那些预备役军人,训练合格后直接派往卢象升麾下作战。
谢无忌留下并不是要帮助常遇春练兵,而是因为辽东前线进入了白日化,双方的阵地你争我夺,伤亡都比较大。
蓟州军镇每隔几天便有新兵投入战场,每隔几天便有重新沦为三代单传的军士回归蓟州镇,同样每过几天都有伤兵运来。
谢无忌留下来便是为了治疗这些伤兵,充当起了蓟州镇的军医,同样也是为了收那些三代单传的军士进入混沌界。
时间一天天过,卢象升一有机会便亲自带兵冲阵,因为他的勇武和狠辣,慢慢的卢象升又得到了原时空属于他的独家绰号——卢阎王。
尽管卢阎王很勇武,很拼命,但效果并不好,因为大清打到现在,几乎演变成了全民皆兵的地步,卢象升是拿皇太极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这天卢象升刚处理完昨天的战后事宜,签署完所有文件,放下笔便见外面下起了绵绵秋雨,心中舒了一口气,叹息道:“今天可以休息一天,不用再打仗了!”
随后卢象升在大厅来回踱步,开始了胡思乱想:“时间已过去了七年,离约定时间已过了一半,可大清的地盘一点没少,势力也没削弱一点,反而地盘更大,势力更强了,这咋整啊?”
“我卢象升的九族子弟因为我,到如今已战死百多人了,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非得死上绝大多数人不可,而且还不一定能打赢,这咋办啊?”
“要是最后天雄军的卢家九族子弟死光了都还完不成任务,我卢象升就会被灭掉九族,到时这九族连一个血脉都留不下,我有何面目去地府见他们?”
……
孙承宗和赵率教刚交接完手上的事务,同时前来向卢象升告辞,见卢象升一脸苦恼的样子,于是孙承宗疑惑的问道:“卢帅,何事如此苦恼?”
“啊,是两位老将军啊,都交接好了吗?”卢象升的思路被突然打断,见两位老将军前来,赶紧拉上两把椅子让其入座,随后开口说道。
赵率教拱了拱手以示打招呼,继续由孙承宗开口道:“都交接完了,我们两个老家伙随时都可以告老还乡了。卢帅,你在苦恼什么?”
卢象升闻言一边给两人泡茶一边思索,觉得孙赵两位老将军为人不错,虽然年纪一大把了,但处事的经验却比自己要丰富圆润得多,于是便把自己的担忧顾虑向俩人倾诉了起来……
“这的确是个问题呀。”孙承宗慢慢的喝着茶,想了想叹息道:“其实想解决这个问题,就得先抽丝剥茧,找到问题的根本原因才成。”
赵率教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道:“这还用抽丝剥茧吗?不就是兵力严重不足吗,只要在辽东待上一年半载,没谁不明白的。”
两人点了点头以示赞同,孙承宗接着道:“辽东战场就像个无底洞,双方不断的增兵,都弄成了添油战术,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我们只要想办法,如何才能把添油战术变为风卷残云的雷霆战术就成了。”
赵率教被孙承宗的话气得不轻,傻子都知道的事情还用你在这分析?有些不满的道:“哼,蓟州镇虽有数十万预备役军士,但谁不知道新兵都得经过训练才能上战场的?新兵要想训练合格,与野猪皮交战不一触既溃,没有一年半载能有用吗?”
孙承宗闻言也不生气,依旧笑眯眯的道:“所以我们不能指望蓟州镇的预备役,不然永远也改变不了添油战术这一短板,得想其它办法。”
赵率教叹息道:“啥办法?大明除了蓟州镇的预备役,你还能凭空变出数十万的精锐大军啊?就算是预备役,说不定什么时候也消耗完了,到时想补都还没地方补呢!”
孙承宗闻言笑眯眯的沉吟不语,慢悠悠的端起茶杯喝起茶来。
卢象升看了孙承宗几眼,灵光一闪问道:“孙将军说的可是日月神教的大军?”
孙承宗点了点头,卢象升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赵率教叹息道:“日月神教凭什么发兵?难啊!”
卢象升见赵率教把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于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孙承宗慢条斯理的放下茶杯,看了眼卢象升,有些吞吞吐吐的道:“听说日月神教的教主喜欢收藏神兵利器和名驹,卢帅可以从这方面下手。”
卢象升闻言起身来回踱步,随后坚定的道:“卢某手中有一名弓灵宝弓,还有数匹千里宝马,尤其是五明骥这匹名驹,它可以飞渡五丈开外的山涧,登山涉水犹如平地。卢某还可以倾尽家资从麾下重金求购这两样东西,就是不知能不能如愿啊?”
孙承宗闻言起身抱拳道:“某家老了,再也上不了战场了,但做个说客还不成问题。卢帅如果放心,老朽愿意去玉成此事。”
“哈哈,老将军肯受累,卢某感激不尽!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如此就拜托老将军了。”卢象升说完对着孙承宗就是深深一拜。
“好说,好说。那我等就先尽量多的收集名驹和名器,到时才好让日月神教多多发兵啊!”
“这是应该的。卢某这就集齐卢家所有的家资收购,争取一次性弄来成规模的大军,不然岂不是又成了添油战术了?”
“呃,正是此理。”孙承宗想了想接着道:“卢帅为了抗清,甘愿倾家荡产,老朽也不能袖手旁观呐。老朽薄有家资,家里还有一匹千里宝马,到时便一并送来吧。”
赵率教闻言哈哈一笑,“此举也算另类的为国出力了,赵某岂能让你俩专美于前?赵某也薄有家资,家里也有一匹千里宝马,到时也一并送来吧。”
卢象升欲言又止,最后只剩下了深深一拜,对两人道了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