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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年二月初,离辽东最远的甘肃镇袁崇焕部换防结束,在寒冬中经过长达三个多月时间行军,终于在无损一人的情况下,赶在规定时间内提前到达辽东集结。
卢象升立马安排众兵士休整,好让他们尽快恢复战斗力;而众多将校则被他聚在一起,宣读完圣旨后,便与众人一起商讨起反攻后金的战略战术来。
一连商讨了三天,战略战术还没商量好,崇祯的圣旨又来了。传旨太监曹化淳示意卢象升将其他人都撵走后,这才拿出圣旨递给了卢象升。
卢象升不明其意,“圣旨不是应该传旨太监宣读的吗?”虽不理解,但卢象升可不想得罪曹化淳,还是依言打开锦盒,自取圣旨观看起来。
圣旨就表达了两个意思:一是马上就要打仗了,到时会死很多人,因年年天灾不断,崇祯决定一战定生死,不死不罢休。至于后勤什么的不用卢象升来担心,一心只管打仗就好。
一个是崇祯不忍那些三代一脉单传之家的农家子弟上战场,使其逐渐落寞导致灭门绝嗣。于是命令卢象升把麾下那六十多万大军中,那些成为三代单传的小兵卒全交给锦衣卫指挥使常仁(常遇春取的假名),后续由他全权安排处理。
余下的军士今后上了战场,一旦发现有兵卒新成为三代单传的情况,同样也把这些兵卒交给常遇春处理。
看完圣旨,卢象升先是理解的点点头,随后又苦笑着摇了摇头。曹化淳见状不解道:“卢元帅,执行圣旨对你来说,可是有什么困难吗?”
卢象升对着北京方向遥遥一抱拳,随后苦笑道:“陛下让本帅三月一到就反攻后金鞑子,如今还剩一月不到,卢某哪有时间来甄别统计,还将三代单传之家的士卒全寻找出来?”
“原来卢元帅担心的是这个啊?”曹化淳嘿嘿一笑,佛尘一挥:“卢元帅勿需担心,绵衣卫常指挥使早就把军籍名单准备好了,只需卢元帅按名单将之集结起来就可。
就是今后新成为三代单传的军士卢元帅也不用管,你只需要把我军的伤亡清单弄明白,锦衣卫会通过伤亡清单和军士的户籍,将那些新成为三代单传的军士统计成册的。”
“哦,这就好,不然这事够本帅头疼的,哈哈。”卢象升哈哈一笑,高兴的问道:“常指挥使什么时候来?”
“咱家先他一步出发,卢元帅想会他,早则今晚,迟则三天定能见到。”
“好,本帅不认识常指挥使,到时还希望厂公能代为引见。”
“好说好说,这是咱家的职责。”
“厂公这边请,本帅为厂公准备了接风宴。”
“卢元帅客气,卢元帅先请。”
“哈哈,既然厂公如此客气,那咱们就一起请吧。”
“请!”
“请!”
……
三天后常遇春赶到辽东锦州,与卢象升稍微闲聊了一下,随后就把早就准备好的名单交给了对方。
卢象升接过名单一看,七品以上的将校一个也没有,全都是些没身份的士卒。卢象升叹息了一声,提起毛笔写下了两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