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祁赫苍的偏爱还不够,还从别的嫔妃那里得了一儿一女承欢膝下。
她更不明白,为何陆宛宁仍不知足,要对她的孩子下手。
彼时,她万念俱灰,既找不到证据,又无处诉苦。
身子一日日的垮下去,最后油尽灯枯。
陆宛宁着一身华贵的皇贵妃服饰,明媚张扬站在她床前,笑道:“皇后娘娘多思愁苦,只怕时日无多了。”
“臣妾有一个好消息,想说给娘娘听,说不定娘娘听了,也跟着一起高兴,病也就好了。”
她摸着自已的小腹,垂眼低笑,“臣妾终于有孕了,太医说是个小皇子,陛下高兴得不得了,许诺待他出生那日必定大赦天下,为小皇子祈福。”
她轻笑一声,“幸好娘娘的皇儿走得早,给我的孩子让路,臣妾今日来,也是来给娘娘道谢的。”
“你,”姚楚用尽全力抬起手,“毒妇,你戕害皇子,罪该万死。”
“呵呵,”陆宛宁掩唇笑了笑,“娘娘身体不好,脑子也傻了吗?是你照顾不周,才让皇子高热不止,吐血而亡的。”
“啧啧啧,那孩子可真可怜啊,最后几日米水不沾,瘦得都皮包骨头了,还一声声喊着母后呢。”
“皇后娘娘那时又在哪里呢?”
姚楚十指紧紧扣住床沿,双目红得似要浸出血来。
那个时候,太皇太后在寺中礼佛受了风寒,非要让她出宫伺疾,她不得不将孩子留在宫里,让乳母照顾。
谁料,乳母早就被陆宛宁收买了。
这是一场局,她无辜幼小的孩子就成了恶魔手底的猎物。
“陆宛宁,我要杀了你。”
姚楚翻过身,坠落在坚硬的金砖上。
光滑的地面映出陆宛宁越来越近的身影,“来呀,杀了我呀,杀了我替你的孩子报仇。”
脚步停在她手边,“可惜呀,你连动都动不了,又能奈我何。”
“姚楚,这个位置原本就不属于你,你占了我的位,让我屈尊降贵在你之下多年,这个仇难道我不该报吗?”
“如今我哥哥已是镇南大将军,我陆家也是京城新贵,我的身份并不比你低,只要诞下皇子,后位非我莫属。”
“只有我的皇儿,才配做嫡子,才配做太子,你要让路,你的孩子也要让路。”
“啊。”姚楚蓄起全身力气,突然朝陆宛宁扑过去。
病入膏肓之人能有多少力气呢,仅仅是拽住她的裙摆就已耗光所有力气。
可是,祁赫苍将她打入冷宫。
只因为陆宛宁满身是伤,甚至动了胎气躺在床上,哭诉皇后要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