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如兰看着突然推门而入的祁赫苍,先是怔住,而后说道:“娘娘今夜贪杯饮多了酒,正在里面休息。”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如兰为难道:“娘娘此刻有些困顿,不如殿下等会儿再来吧。”
没等祁赫苍开口,德喜拉起如兰的衣袖,带着她往外走。
边走边说,“奴才和如兰就在门外守着。”
等到了门口,德喜朝里头扬了扬下巴,才道:“你怎么看不懂眼色,殿下想娘娘了。”
如兰张着嘴“哦”了一声。
你懂,你真是懂完了。
咱们娘娘的心思,那是你转几个弯也瞧不明白的。
屋外两个人撤出几丈远,各自埋头作鹌鹑状数着脚底下的砖块。
屋内,也是一片安静,只偶尔听到几声低啜。
“桃桃。”祁赫苍坐到软榻上,靠外那一侧轻轻陷下去,连带着榻上的人,都微微晃动了一下。
许灼华停下转身的动作,依旧朝着里面,“殿下怎么来了,我喝醉了,想睡一会儿。”
身侧的凹陷越来越大,祁赫苍俯身越过她的肩背,柔声道:“哭着怎么睡得着啊?”
“是哪个不长眼的,惹咱们太子妃生气了,我替你收拾他。”
许灼华歪过脸,眼睛红红的,眼角还托着几滴泪,连鬓角都洇湿了。
祁赫苍手边没有锦帕,只好就着衣袖替她擦了擦。
见许灼华还是不肯开口说,他只有捧着她的脸,轻轻吻着,像是用最轻柔的方式去抚慰她不安的心。
面上虽然心疼,心里却忍不住雀跃。
太子妃吃醋了,他的桃桃终究不是面上看起来那般无所谓。
会因为他醉酒,会因为他哭,真是让人心疼的人儿。
搂住许灼华的手越发紧,他突然想起放在锦盒最底下的东西。
“你为什么要送我那份生辰贺礼?”他轻轻咬了咬她的唇角。
许灼华从间隙中回过神来,被酒意浸染的眸子波光流转,潋滟多情。
她偏着头也不回答,只笑道:“殿下喜欢么?”
“你不是说,最喜欢我穿那个花色吗?”
祁赫苍身体里绷着的弦突然断了,那股原本压抑在规矩和礼数下的躁动、欲望争先恐后往外涌。
“殿下,这里不行,随时有人过来。”许灼华抬手推他。
他拘着她的手压至头顶,越靠越近,在她耳边说道:“你送的亵衣,我只有日后穿给你看,但今日,我就想看看你身上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