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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克曼的态度非常极端,莉娅摸了摸脑袋,却觉得克洛克达尔或许是在表达别的意思。
贝克曼眉心一跳:“你为什么这么说?”
莉娅思索:“因为我感觉他不是这种人。”
都能把这种话说出口了还不是“这种人”?!
贝克曼气极反笑。
他冷冷地瞥了莉娅一眼,对方没有戴那只恶心的耳坠,更没有佩戴那条品味恶俗的鳄鱼牙齿做腰链,仿佛克洛克达尔给她的不良影响已经被彻底隔绝。
但是她的表现却截然相反。
莉娅还在思考克洛克达尔的言外之意,鳄鱼是一个高傲的男人,他怎么可能就只是单纯地对她说这个字眼呢?难道他又在打什么谜语吗?
“我觉得他很奇怪……诶人呢?”
莉娅抬起头,看着贝克曼的背影,小跑上前,“你走那么快干嘛呀,还要再玩一局躲猫猫吗?”
贝克曼生硬地说:“不玩,我想一个人待着。”
莉娅:“?”
看着她迷茫的脸,贝克曼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的郁气,努力柔和了表情,“那句歌词是怎么说的,莉娅?你以前在圣诞节唱过的那首,我的台词。”
贝克曼:“Leavemealone,Lia。”
莉娅:“Okay,bye~”
她下意识唱了出来,见她还记得这段往事,贝克曼的心情难得好了一些。
那是一个和现在很像的冬天,她噔噔噔地跑来敲他的房门,当时的贝克曼一边穿衣,一边头疼地打开房门。
而门口蹲着一个古灵精怪,只会仰头对他笑的年轻女孩。
冬天的风雪很冷,她的鼻子很红,笑容却可以融化一切冰冷。
或许早在那个时候起,他的心思就已经不清白。
本贝克曼生性严谨、冷淡、克制,但当他在冬天寒冷的早晨匆匆套上T恤,把这只摇头晃脑的大耳朵小狗拎回来,第一时间想的却不是抱怨和自己被侵占的边界,而是替她打开温暖的壁炉。
从那之后,他一向塞满咖啡条和吐司的冰箱里就多了很多五颜六色的甜蛋糕。
而潜移默化中,黄金岛的宅邸有了另一个名字。
——家。
贝克曼:“……是我刚刚语气不好,对不起,莉娅。”
莉娅更迷茫了:“啊?你有不好吗?”
“我说有就有,”贝克曼道,“少跟克洛克达尔相处,他会带坏你。”
莉娅:“我没有和他相处太久,而且他不会带坏我。”
想到克洛克达尔每次吃瘪后敢怒不敢言的表情、被恼羞成怒占领的苍白面容、还有那双淡紫色的眼珠里闪过的各色情绪,莉娅就觉得很有趣。
沙克洛克达尔是个很有意思的男人,他总能得到她旺盛且恶劣的捉弄心。
而贝克曼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下一秒就要拔枪,直接去推进城去杀人。
他眼神恐怖地看着她的表情,莉娅不知道,她每次对人有兴趣的时候,脸上的神色就会格外生动,就像一头跃跃欲试、要去捕猎的小狮子。
这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