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家师淡泊名利的性子,或许不会追究此贼的冒犯,但王习宴大儒,可是作出《春望》一诗的大诗人,是我等学子的楷模,怎能容此等小人侮辱。”
公孙征为难的扣了扣脑壳。
他不知道王春生到底什么意思。
是想陪这个叫什么刘昌吉的学子演戏还是什么?
好难猜啊。
他一阶武夫,能有什么坏心思?自然不懂这些文人的弯弯绕绕。
万一会错了意,惹得王春生不高兴怎么办?
公孙征沉默了片刻,脑海中终于蹦出一个绝妙的主意。
“唔,这件事我做不了主,还是去请几位大儒吧!”
他脑子不行。
但几位大儒行啊。
文人之间算计起来,那可是一个比一个狠。
不像他们武夫。
有啥不服地干一架就行了。
拳头才是真道理。
闻听公孙征要请几位监考的大儒前来,学生们瞬间激动了。
虽同在长宁县。
但几位大儒,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存在。
平日里,就连学院的教书先生,想要见几位大儒一面都难。
那几位,可是整个北境儒林的代表,宋濂更是被誉为北境儒林的领头人。
放在整个大康朝,那也是五位名誉天下的大儒之一。
“小子,你完了,几位大儒一出面,你这辈子都完了!”
刘昌吉幸灾乐祸地看着王春生,他的目的也达到了。
连续三年县试不过,他早已成了家族笑话。
为了冲击第四次县试,他不惜花了大代价,在朋友的引荐下,认识了隐世大儒司马衍,并且拜其为师。
老师司马衍曾说过,长宁县几位大儒都承蒙过他的恩惠。
只要县试当天,让几位大儒知道他师承故人,便能顺利拿到县试第一。
但司马衍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否则几位大儒顾忌名声,只会装作没有这事,也不会认他,甚至还会百般刁难。
之前刘昌吉还在沉思,到底要怎样才能在不明显的前提下,告知几位大儒自己的身份。
这不。
瞌睡来了就有人递上了枕头。
不然。
他才懒得和一个囚犯计较这些,那不是自降身份。
刘昌吉已经开始期待,自己拿到县试第一的场景,嘴角不自觉的便露出了笑容。
很快。